某个此前已然被他抛之脑后的猜测,此时又被天牝津给捡了回来。 难道那日堵在病房里的人、和容秋同宿的人…… 天牝津最开始也只是气上头了拍脑袋乱猜,但闹这一出他又有点不确定了。 一个说:不不不,岁崇山肯定知道那人是谁,怎么可能会允许弟弟跟江潜鳞跑了? 纵使他本人十分不愿意相信,但天牝津的脑子却已然顺着这个思路自己想了下去。 就像江潜鳞知道颜方毓不在清明一样,天牝津同样也知道,此时的江潜鳞不在清明。 自己不在家,便把弟弟打发来给嫂子使唤……? 谁都知道江游和容秋之间不对付,那程度与岁崇山和江潜鳞相比也不遑多让。 又或者,是江游也才知道自己兄嫂的关系,这才来了个态度大转变,跑来向新嫂献殷勤? 否则江游威胁人时就该说“小心我把秘密告诉他们”,而不是“我才不会轻易告诉你”了。 离谱的是三个猜测也都各有道理,说得通顺。 然而其他兽修心里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知道嘿这小王八犊子又开始嘚瑟了,必须得给他治一治。 他们才不管江游说什么,也不讲求什么逻辑,反正就跟他对着干。 江游势单力薄,不出意外地在众兽修围攻之下节节败退,除了狼狈遁走再没其他办法,脸都憋得像只大紫茄子。 ……阵营战?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阵营战”。 简单来说就是抢地盘——官方扶持版。 容秋不明白,老生却已经反应过来。 其每五年举办一次,今年恰好便有一届。 因此众兽修并不奇怪江游为什么提阵营战,他们大都参加过过一次甚至两次,对其十分知根知底,反而关注的是另一个重点。 听见他们这么问,江游的窘迫刹那间一扫而空。 “哈!我大哥是什么身份,哪是你们能比的?”他眼睛里闪动着讥诮的恶意,瞟向岁崇山大声嘲讽道,“特别是某些有名无实的人。” 就像是他们异修的老大岁崇山,跟督学之一的庄尤穿同一条裤子,有什么风吹草动岁崇山都会知晓。 因此这话若是其他人来说,兽修们可能还会不屑一顾。 然而此时此刻,无论是说“庄尤怎么不知道?”还是“庄尤怎么没告诉我?”,在江游面前都算是落了下乘。 “哦,想来庄督学虽然跟个扁毛苟合,但其实也没怎么走心嘛。”他恶劣地笑道,“不过倒也合理,左右是些消遣的玩意儿——” “其实我好奇很久了,”容秋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人也只是‘无毛畜生’,为什么不能和‘扁毛畜生’苟合?” 被容秋这样一激, 江游果然立刻跳脚。 借口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