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就反驳:“雄兔——怎么能怀孩子呢——!” “哦哦这样啊!”容秋恍然松气,甚至还有点好奇,“那然后呢?” 被迫出场的天牝津:“?” “顿时发疯!发癫!黑化!由爱生恨!然后你关进小黑屋!翻来覆去!这样那样——!” 若不是岁崇山早早加厚了隔音结界,恐怕第二次掀房顶的就是搬仓鼠了。 不过他也不是很关心天牝津啦,只问道:“那我的,嗯……肚里孩子他爹呢?” “但你已经被猪仔翻来覆去这样那样地糟蹋了很久,肚子里的孩子就没保住!这回你真的心灰意冷,断情绝爱!换对方肝肠寸断,向你百般讨好、千般示爱——” 他爹出门匆忙来不及给他细讲,原来这就是反客为主,这就是生怀流的精髓啊! 首先容秋才不会对颜方毓心灰意冷,其次他也不舍得让老婆肝肠寸断啊。 他说完心里又有点痒痒,话锋一转道:“怎么不给我看看!” “只要‘这样那样’之前的部分就行。”他补充。 岁崇山下意识瞟了容秋一眼,又迅速转了回来。 怎么能不给兄弟的老婆面子呢? 岁崇山:“行——嗷!” “你一说先生我突然就想起来!”他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江泥鳅那厮真不是个东西!” 岁崇山愤愤道:“他明年毕业以后要留在清明任教了!” “啊?留在清明任教?” 岁崇山烦闷道:“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毕竟人族异修两方都有不占理之处, 大家一起和和稀泥, 不奖不惩, 这“商榷”意思意思也就过去了。 协商好决定,本也不算特别紧张的气氛顿时更加松散下来。 话音落地,室内有一瞬的安静。 好在有庄尤在旁, 岁崇山将自己压抑得十分端庄,不然此时定要脱口而出一声惊呼了。 庄尤沉默一息,不动声色道:“哦?江生可是宋督学麾下得意门生, 难道有意留清明任教?如此岂不是屈才?” 庄尤淡声附和:“确实。” 后者垂目敛眉、神色平淡,与方才——或者说, 与以往每一天的表情都无甚区别。 岁崇山把当时的对话给众人重复了一遍。 吱吱:“……没了?” “就这?就这!”吱吱松了口气,“我当是什么呢,这只是句客套话吧!他们人族多虚伪之辈,‘说不定你们以后还有机会能成为同僚’,差不离就和‘下次有机会一起吃饭’一样,就是个套近乎的谦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