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欺负得更狠一点,看看对方气到极致时会是什么情态。 但一看宣纸,又好像确实是满纸的蚯蚓、蝌蚪、虫豸…… 他羞愤地大叫一声,抓住被子使劲往头上一蒙,又躲进了被子。 小兔子这样躲在被子里做什么? 颜方毓心里痒痒的,手指也无知无觉地搓了下扇骨。 这念头蹦起的瞬间,颜方毓自己仿佛也惊了一跳。 颜方毓认真反思。 怎么面对这小兔妖时却总想上手逗弄欺负一下? 颜方毓想着,归根到底,还不是这小兔妖总是来主动招惹他? 容秋刚刚拉被子的动作太大,导致大部分锦被都被他扯到了头上,后面便没盖严密,被沿与床榻间有条尺来宽的缝隙,露出容秋水绿色的衣摆。 容秋生闷气时就如同玩捉迷藏的稚童,躲起人来顾首不顾尾。 毕竟是化形才三个月的小兔妖,同稚童也没什么分别。 颜方毓心不在焉地转着扇子,说:“怎么又用这种招式?屁股对着我,是专门把尾巴送给我摸吗?” 一只细细白白的手从被子底下伸了出来,慌乱地摸了摸自己的臀尖。 容秋愤怒说着,手又“嗖”地一下缩了回去。 隐在阴影处时还没有什么,可此时大喇喇显露时才叫人愕然反应过来……这姿势其实多少有些不雅。 更别提此时他屈膝跪伏,本就紧实的臀|肉因姿势挤压,似要爆出一般盈满了长裤。 容秋跪坐于脚掌之上,却更像是一双脚掌托举着一只熟透饱满的蜜桃。 小兔子天真澄澈,颜方毓与之相处就像是在养宠物、像教儿子,却唯独不像疼爱恋人。 就像是早已成熟的蜜桃,羞嗒嗒地藏在枝丫中间,唯有拨开繁茂的树叶,果香丝丝缕缕入鼻,方才知晓枝头春意早已喧闹。 ——其实颜方毓早该发觉的。 全身皎白绒毛的小兔子在他臂弯中突兀化出人形,而他猝不及防,下意识用手托了一下。 正如此时他的眼睛看见被挤压得丰盈的小兔屁股,记忆回笼,便好似掌心也有弹而软的臀|肉触碰一般。 颜方毓向来恣意,修得并不是断情绝欲的道。 可随着他行走天下,名气越来越大,无论男女皆惧他雷霆手段。 美人计嘛,当然不是“缘分”。 颜方毓也曾向师弟感叹,想自己明明是天地逍遥一浪子,怎么开荤的速度还赶不上他封心锁爱居于九天的高冷师尊。 颜方毓还认真算了一卦溜溜梅是什么梅种、有何特异。 于是临出山时,他给师尊上供了一本新法十八式。 有很多个或月下独酌、或高台法会的时刻,颜方毓总会觉得是被那缺德仙葩说中了。 红尘俗世虽也热闹,但若无人共赏,便也总觉得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