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着躺在甄凡手掌上的两株草,根本就是一模一样,毫无差别。 甄凡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这是野草。”容秋吧唧吧唧地说着。 边做工还边有饭吃,容秋还挺满意。 容秋:“这挺明显的吧?一看就不一样啊。” 容秋斜他一眼,随手从草甸中又拽了好几株:“这株是野草,这株是,这株也是。” 这回不只是甄凡喜上眉梢,连吴用也惊道:“这……好厉害!” 然而还不如自己一向瞧不起的畜生,江游的脸色由绿转红,又忍不住给自己辩解道:“——你是只兔子!认出棵破草有什么可稀奇的!” 江游的脸色顿时和吞了只蛞蝓一样难看:“呸!我呸我——” 甄凡忽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 只见甄凡指着江游的鼻子连珠炮一般骂道:“连出芽期和成熟期的枯荣草都分不出来,两颗眼珠子长在眼眶里是用来显眼睛大的吗?蠢货!” 甄凡蓦地打断他,继续大骂:“你什么你?你还有什么脸面说些废话!我要是你就不会好意思站在这儿,早就把草根拔了脑袋朝下栽土里去了……” “还有你!”甄凡话锋一转,开始骂容秋,“辩得出野草又怎样?枯荣草毒性这么烈,被叶片擦到便会中毒,你连手套都不戴,你——” 吴用连连埋头:“是是是……” 三个十来岁的少年人都绑着袖口、戴着蚕丝手套战战兢兢立在田边,活像被罚站的小鹌鹑。 其态度转变之快, 语气之平和, 仿佛方才根本没骂过人。 “用顶端的草芒在手腕内侧轻轻划一道, 几息后若有红色疱疹肿起, 那就是枯荣草。” 五六息后, 他的皮肤上并无任何反应。 甄凡又划了两次, 忽然,一片巴掌大的疱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他皮肤下蔓了出来。 甄凡将两人带去近旁的一条小溪边,将手腕放进水中冲洗。 然而疱疹虽消失, 依旧有轻微的毒性入体。 然而纵然如此,这种方法还是不要多用。 说到此, 甄凡有些扼腕:“知道疼痛,才记得更牢靠。我都告诉他们了不会留疤,更不会危及生命,可那些学生病过一次以后就再不愿来我这儿帮忙了。” 吴用讪讪说:“这也不能怪他们,枯荣草的毒确实挺难熬的。” 吴用乐道:“确实。” 注意事项都讲完,两人开始下地试着拔草。 江游笨手笨脚地在药田中拔草,拔了多久就被甄凡骂了多久。 刹那间,细嫩的内腕肌肤腾起一片赤红色疱疹。 江游忙不迭冲去小溪边,连手套也顾不得摘便将左手浸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