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踏进单位的大门前,叶静专门在心里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本以为一路上都会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皆是不屑、甚至是鄙视的目光。 完全没有想象中被人当面yyan怪气议论的场面。 叶静刚把包放在工位上,徐嘉便热情的上来挽住她手臂,发出邀约。 她基本属于能在单位里横着走的那类人,根本不屑于讨好除了李局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连上周单位门口闹事的事情都被李局出面强压下,可见她身份不一般。 刘芳见徐嘉开了口,也跟着凑上来,热情的拉着叶静的手,远看两人就如非常熟悉的朋友般。 刘芳自然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叶静估计没表面看起来简单。 李康清突然把她的工作都分给了别的同事。 拐杖落在他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沈博谦只是蹙了蹙眉头,紧绷着下颌线,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沈振斌冷着脸,对着他下了最后一道命令。 “爸,你的顾虑我也知道,我的婚事会等选举过后再结,但无论怎样,我都只会跟她结婚。” 虽沈振斌的态度坚定,但沈博谦依旧当着他的面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是他,给他们扣上利用特权欺压平民的帽子,再扯到阶级冲突层面。 对于沈振斌扔过来的拐杖沈博谦并未躲避,而是挺着脊背直直的跪在原地,承受着来自于自己父亲的怒气,早在来之前他就做好挨打的准备,所以他并不意外沈振斌突如其来的动作。 “沈沈老,是时间吃药了。” 她看了眼落在脚边的拐杖,大气都不敢出,将头埋的更低,小心翼翼的将药端了过去。 沈振斌板着脸看了一眼端着药的佣人冷声道。 沈振斌有专门的鞭子,专门用来打违背自己命令的儿子。 沈博谦被打的最狠的那一次,连着发烧了好几天,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完全痊愈。 沈博谦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混账东西,老子的话都敢不听了是吧?” 冰冷的鞭子带着极重的力道砸在了他的后背上,即便是隔着布料,依旧能感受到背部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随着一道接一道的鞭子甩落到身上,他脸se也越发的苍白,眉头紧紧的皱着,冷汗沿着鬓角一点点滑落,垂落在身侧的双拳也紧握的发白。 加大了手中挥鞭的力道,即便身t已上了年纪,但到底还是有些底子在。 沈振斌手紧紧捏着鞭子,气喘吁吁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依旧沉默的跪着的沈博谦。 沈博谦强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白着一张脸,艰难的吐出每一个字。 沈博谦的话彻底激怒了沈振斌,他气得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沾满鲜红的血的鞭子,大步上前,抬脚就往跪着的沈博谦身上一个猛踹。 此刻的他却完全没有屈服的意思,而且还是为了一个nv人,忤逆他,这无疑触及到了他的逆鳞。 “儿子,你个si老头子,好好的怎么就打人。” 她脸上皆是心疼,刚才看到佣人拿着鞭子进书房的时候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没想到果真如她预料般,自己儿子被沈振斌打得半si。 夏月与沈权康一同扶起倒在地上的沈博谦,朝着一旁的沈权康焦急道。 任由夏月将沈博谦带了出去。 沈振斌盯着几个人离去的背影突然开口。 “你三弟这次是铁了心要娶那nv人,既然他处理不了,你就帮他处理了” 沈振斌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沈权康的肩膀,眸中皆是冷意。 无论他怎么警告,沈博谦却依旧一意孤行。 -- 林双霖刚回到家,便看到客厅中摆满 “妈,这些东西都是谁送的?” “你别管谁送的,你好不容易坐到这个位置,我生日了收个礼怎么了?” 活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沾着儿子的光能风光一回,李娟怎么能不高兴。 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终于出息了,能不高兴? 不然谁还肯花那么大的心思来给李娟送那么名贵的礼物。 “妈,你账号里的钱除了我们家外谁都不要提,平日也低调些” “好、好” -- 刘医生将药品一一放回医药箱后,照例对沈博谦进行叮嘱。 沈博谦对一旁的人道了声谢后,才强忍着伤口上传来的刺痛,缓慢穿上了衣服。 离开庆市后,他每天都会雷打不动的给叶静打电话。 “刚吃完,你呢?” 他紧蹙的眉头渐渐放平,眼底也泛起几分柔意。 沈博谦每天问的问题来回都是那几个。 “没什么不舒服” 为缓解尴尬,叶静又随意扯了其他话题。 话刚说完,叶静才反应过来这话从她口里讲出来,好像有种妻子期盼丈夫早日归家的感觉。 “想我了?” 见她久久没说话,沈博谦仿佛见到了她此刻正红着脸在害羞的模样。 “我很快就回来了” 叶静刚放下手机,正要准备去洗澡,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见手机一直响不停,她疑惑的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刚接通,便传来了一道浑厚的男声。 如今沈权康突然找上来,叶静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谦对你做的事情我很抱歉,也希望你能原谅他的过错。” 叶静握着手机的手指渐渐泛白,原本平展的眉头听了沈权康的话后紧紧皱起。 但此刻曾经梦寐以求的机会就摆在她面前,她竟有些犹豫。 “要么离开庆市,不与阿谦联系,要么意外si亡。感情与x命孰轻孰重,我想叶小姐应该明白。” 他话音刚落,叶静脸se瞬间惨白。 “好,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