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恺臻想起之前就是因为这家伙害得自己和楚欲闹不愉快,当下警觉,“别说又要请我吃饭,我不吃。”“唔……”徐跃禾思索了一下,“该不会你上次被你姐打了吧?”黎恺臻不由得失声,“我姐?”什么我姐啊?那是我……后妈!她仿若一口老血哽在心头上不来,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从根本上,这也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难道不是吗?”徐跃禾犹豫道,“虽然你俩是长得不太像,但不也还有一个像爸爸,一个像妈妈的情况的吗?那个大姐姐大晚上还出来找你,不是你家人那是谁啊?”而且看那个情况,很明显就是家人啊。徐跃禾十分肯定自己的猜测。黎恺臻简直不想说话,虽说楚欲大她还没有一轮,但实际上按照关系,辈分就是这样摆着的。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楚欲长得好看显年轻咯。因此她也懒得反驳。“什么跟什么啊,她没打我,也不会打我的。”“那你姐姐很疼你哦,就像我妈妈一样,我小的时候跑同学家玩得晚了,她也会来找我。但是她也不打我,特别给我面子,我同学都可羡慕我了。”然而黎恺臻并不想听他闲话家常,等手机上消消乐的最后一步结束,并没有通关,她才点了个头,淡声,“这样啊。”徐跃禾估计也是看出黎恺臻不想搭理自己,又说道,“姐姐你最近可以休假吗?”虽然刚刚小屁孩说了自己过几天就要走了,但也搞不清是不是有什么幺蛾子,黎恺臻直接果断,“没有,一直要上班,到月底才能休假。”实际上每个星期都是可以休息一天的。“哦。”徐跃禾面露失望,“我不是答应过请你吃饭嘛。”“不用了,你有钱你留着自己花吧。你有这个钱,还不如去请你奶奶吃点好吃的,毕竟你不是说你花了好多的功夫才让你妈妈同意你回来陪奶奶嘛。”提到这个,徐跃禾垂着眼睛,有点可怜的样子,“奶奶牙齿都掉光了,好多东西都不能吃,我本来还想熬点好吃的粥给奶奶的。但是待在伯父家里面,都嫌我碍手碍脚的,感觉直接买又没什么意思,但是我也怕我做得不好吃。而且之前妈妈还没有找到叔叔的时候,因为在徽封工作,偶尔回来了会带一家叫什么……”他仔细想了想,但是没能想起来,“不记得了,反正就是很好吃的一家糕点,也不是特别的腻,也不粘牙,我奶奶可喜欢吃了。”吃的?如果说起糕点铺、甜品店这些,弄不好还是全国连锁的,但也有小地方没有,只有大城市才有的情况,所以徐跃禾这个情况,黎恺臻还真的想不起到底徽封有什么特别出名或者好吃的甜品店。“嗯……”她思索了一下,“那你记得包装吗?”徐跃禾摇摇头。既然是这样的话,黎恺臻就爱莫能助了。而且她也不了解这些,因为有些老人可能患有糖尿病或者三高什么的,她不可能会随便推荐的。“那你可以给你奶奶熬点粥啊,就算是在伯父家也没关系的,这种很简单的,你尽孝道,大人会体谅的。”徐跃禾默默点头,感觉鼻子有点酸。其实他最开始找上黎恺臻,确实只是因为知道她是徽封的。他妈妈再婚的男人有个女儿,算得上他的姐姐,大小姐脾气厉害得很,这也就罢了,他还听到那大小姐说自己妈妈的坏话,还连带贬低了一下他和自己的妈妈都是从小地方出来攀高枝的。徐跃禾忍不住和她吵了一架,结果妈妈不但没有偏袒自己,还说他待不了,就回久安去。徐跃禾本来就想念自己的奶奶,一气之下趁着自己的转学手续还没有办妥,不用去学校,就跑回了久安。所以那天才会在回久安的高铁上遇到黎恺臻。虽然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但第一眼见到黎恺臻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惊讶了一下,比他那个什么姐好太多了。只是不知道性子如何?当然,徐跃禾没有想太多。后来因为母亲一言不发就再婚,伯父一家似乎心里面有些吃味。徐跃禾待着不自在,订了酒店,结果谁知道居然是黎恺臻在酒店里面当前台。虽然徐跃禾也知道地域黑不好,但是因为自己那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姐姐的原因,他对于徽封人的观感潜意识并不太好,因此对于黎恺臻,下意识也带了点调侃意味。只是后来短暂接触了一下,听到这人对于他的境况表示理解,并且还夸赞了一下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切实觉得地域黑果然不好。而且看黎恺臻的这情况,到底是如何,多多少少可以猜出一点。但很明显的是,或许黎恺臻身上确实是有大小姐的骄矜脾气,可她心性终归是好的。就像是现在这情况,虽然没有什么心思,但是说到要紧的时候,她也会安静地听着,并且给出意见。有时候,还真的是人比人,才能看出气死人这一面来。“这主意确实是不错,但估计是没有什么机会了。”他马上也要走了,就算还有时日,也不好在伯父家里面折腾。黎恺臻仔细想了想这小屁孩的情况,确实弄这些搞不好在大人眼里还觉得花里胡哨的。那她又何尝不是呢?明明想给楚欲做顿饭吃的,结果看个菜谱也没办法实操,纸上谈兵也不见得多厉害。“没事的。”黎恺臻劝慰他,“那就放假了再回来,正好你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给你奶奶带她喜欢吃的。”“那就是不知道下次回来姐姐你还在不在了。”徐跃禾叹了口气,“不过你既然不跟我吃饭的话,要不然我请你吃糖葫芦怎么样?女孩子应该都喜欢吃这个,我知道沿河路那边有家糖葫芦特别好吃。”徐跃禾毕竟真的是在久安土生土长的,自然知道哪里的东西好。“不用了。”黎恺臻还是拒绝,也不解,“你干嘛非得对一个都不熟的人执着这个呢?”“也不算吧,交朋友不都是应该请吃饭吗?”徐跃禾说起这话倒是挺人小鬼大的,他嘻嘻笑着,“不过上次是我考虑不周到,你是住在青岭那边的老楼是吧?”“嗯。”黎恺臻点头。“其实近几年都好一点了,也修了路。你是不知道,我们小的时候,据说那边的老楼里面好像来了个什么变态,专门趁晚上去跟踪小姑娘。我妈小时候老是拿这个吓唬我,我还给我妈顶嘴,说我是男的,我根本就不怕……”徐跃禾说着说着发现黎恺臻脸色有点难看,瞬间意识到自己这话有点引人遐想的,顿时话锋一转,“但是你放心,后来听说那人好像是被抓了,反正都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都挺安全的。”其实黎恺臻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但是现在听到徐跃禾这样说,顿时有些警觉。虽然从酒店到可以坐公交车这一段路到晚上都还是有店铺开着的,也有逛夜市的行人,所以下班即使是走路过去她也不会觉得什么。而到了大路上,坐公交车回到筒子楼那里,大概需要十多二十分钟。可问题是,从下车到筒子楼的那一小段路,除了隔了十几米才能见到的一盏路灯,就再也没有别的人家户了。而且她那天去徽封探望黎源,回来的时候是正好巧合碰到了那菜摊的阿姨没走,往常那个点,早就没有人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