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逾青见状,小声说:“好吧,其实我不是迷路了,是云长老让我来找你的。” 只不过御剑飞行确实不太熟练,一路磕磕碰碰,没少遭罪就是了。 江岁晚正在装晕呢,察觉沈弃的靠近又不好暴露,于是在沈弃牵起自已手时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 师尊这是…… “这个废物果然杀不了你,枉我费了这么多心思在他身上。”裴书锦的头在半空中飘着,那白袍人见裴书锦被打成了这样,已经没有价值了,于是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了沈弃,“不过还好,可以帮我完成最后一件事。” 沈弃看着,恶心的微微皱起眉。 倒是裴书锦却忽然神色大变。 裴书锦眼眸中一点点染上刻骨恨意。 那个魔修当年也是这样,一边温柔的摩挲着他的胸膛,一边挖去他的内脏,然后在他血肉里种下那颗古怪的种子。 他的恨意太过浓烈,白袍人自然也察觉到了。 “可惜太晚了。” “你不是死了吗?!你不是死了吗……”裴书锦眼眸赤红,“原来是你!原来是你!我要杀了你!” 为什么为什么?!他原以为是他运气不好遇到了那魔修,可原来,他的遭遇都是这人一手计划好的吗? 如果他没有遇到这个人,如果他没有入魔,那现在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他一开始明明没有恨过裴书宴,他最初只是想去看看裴书宴,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裴书锦忽然很恨,比任何时候都恨,可惜他现在只有一个头,还被沈弃打得奄奄一息,压根对那白袍人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不远处的沈弃和黎宿他们听着这一切,都震惊又戒备的看向了白袍人。 “不过可笑的是,你居然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哈哈哈哈哈,”白袍人大笑着咽下眼珠,五指温柔覆盖住裴书锦的头,然后一点点的用力,手指深深的插入了他的头颅:“我们当然不止见过。” 话音刚落,他手下一个用力,然后捏碎了裴书锦的头颅。 裴书锦盯着他,满是恨意的眼忽然就弯了起来,他也露出一个笑:“嗬嗬嗬,我知道了,你想用我祭阵吗?!” 原本这是给他的书宴哥哥准备的。 血肉骨头飞溅,喷了那白袍人一身。 然而那白袍人压根没动,甚至扬起了嘴角,然后任由那爆炸把自已淹没。 正是他所需要的啊,小蠢货。 一个沉寂的巨大法阵瞬间亮起,眼见着就要完全苏醒,却在这时被沈弃和宋逾青截住了。 黎宿不动声色的挡在了江岁晚身前。 打地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