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袖慢慢的也就不笑了,他舒服的躺在地上,眼瞳灰暗:“小师叔,你说掌门会死吗?” “我不应该给他下毒的。”君怀袖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却依旧只能看到一片刺目光斑:“我原本是要救他的。” 他这话,不知道是说给墨祈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已听的。 眼不见,心不烦。 沈弃一袭白衣被血染了大半,看那溅上去的痕迹就知道不是他的血,是他手上提着的那颗头颅的。 只是那颗头颅有点招人厌烦,即使没了身子也还是一直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 “真是令人痴迷的感觉。” 裴书锦的头颅哈哈大笑着,“该不会是你的好师尊出———啊!” “聒噪。” “砰砰砰!”的声音如同逢年过节放鞭炮的喜庆响声。 “……你啊!” 在如此密集的撞击下,裴书锦压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颗头血淋淋的,头骨似乎都碎裂了几处,灰白的脑浆混着血粘着在他的脸上,但即使都这样了,他也没死。 他手腕处流着血,染红了素白的衣袖。 它刚刚远远的看着主人拿着那颗脑袋一次次的往山上撞,虽然隔的远,但是那声音,它都替那颗脑袋疼。 而这时那颗头还一直唠唠叨叨,居然还想诅咒江仙君。 不过……小白看了沈弃一眼,主人既然这么讨厌这人,为什么不杀了他,还留着他的脑袋呢? 一口一个嘎嘣脆。 因为就在刚刚,有一瞬间,他忽然察觉不到师尊的气息了,虽然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那一刻,沈弃几乎心脏骤停。 而且……师尊应该是受伤了。 想杀了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只留下他和师尊。 师尊,师尊,师尊…… 他循着江岁晚的气息找过去,压根就不在意那边等着他的会不会是陷阱。 你终于来了 白袍人带着黎宿和昏迷的江岁晚回到了一个地方。 这里是……太荒之境? 白袍人带着他往太荒之境深处走,“不急,有江岁晚在,沈弃自已会送上门来的。” 很快,白袍人就带着他们来到一处悬崖,那悬崖陡峭,其下赤红岩浆滚烫。 那白袍人见状,给他施了个诀,顿时,黎宿感觉浑身那股滚烫的像是要烧起来的灼热感褪去了。 白袍人没搭理他的谢意,反而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你真的忍心杀了沈弃?毕竟他可是你师侄。” “他辱我师弟,本就该死。”黎宿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我小师弟心软不忍杀他,我可不会心软。” “小师弟不会,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最是了解他,他不会恨我。” “闭嘴!”黎宿听到他这句话,眼神冷漠下来,似乎很生气:“小师弟只是心软,他只是一时被那混账蒙蔽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