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垂眸看着江岁晚乌黑的发散在凌乱的衣衫上的样子,看着他眼里的愤怒和羞耻,问:“为什么我不可以?” 不是恶心不恶心的问题! 沈弃看着他的样子,忽然笑起来:“好啊。” 沈弃堵住了他的怒骂。 江岁晚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抓着书案,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师尊,别抓书案。”沈弃扣着他的手落在自已肩背上,“抱着弟子。” “师尊,要不要和弟子结道侣契?” “师尊还是不说话吗?那我们继续。” “师尊哭了?真娇气,这就受不了了吗?” 沈弃去他眼角泪珠,眼眸里都是狂热的兴奋。 “师尊。” “我的师尊。” 恶劣的,尊敬的,爱惜的,迷恋的,偏执的,满是爱欲的…… 在这样的时候,他居然想起了客栈那个说书人的话。 偏偏沈弃察觉了他的分心,“师尊在想谁?” 沈弃贴着他温柔呢喃:“师尊不专心,要受到惩罚哦。” 师尊,弟子想娶您 江岁晚被他折腾的好像死了一回,从身到心,无一不疼。 寝宫内的一片狼藉已经被人收拾干净,江岁晚身上的东西也都被清理干净了。 他睡着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垂着,妖异的眉眼安静下来,莫名有几分乖巧,像是从前他在自已面前时一样。 他对着这个曾经毫无保留去信任的徒弟,对着这个视若亲子的少年,对着这个曾经乖巧贴心,实际上却偏执病娇的少年,心底居然冒出了一丝丝恐惧的意味。 他原本不信,可沈弃的那些偏执的一面现如今都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沈弃,已经不是他那个天真澄澈的小徒弟了。 如果这样的沈弃才是真实的,那他是不是从来没有了解过沈弃呢? 江岁晚看着沈弃垂着的睫毛,心脏有些抽痛。 前世的时候,他不知道父母是谁,也没有真正的归处,好像始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沈弃说爱他,可却又欺骗他,给他下药设圈套,现在还囚禁他。 沈弃究竟爱他什么呢?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他总是要离开的。 沈弃眼眸已经不再是幽紫的颜色,变回了墨玉一般的沉黑。 沈弃抓住他的手腕,在他被磨红的腕骨上落下一吻:“师尊,早。” 江岁晚躲开他的目光,在这一瞬间忽然又不确定刚刚的想法了。 “……”江岁晚沉默着,被他蹭的有些恼怒,他推开沈弃,扯到了身上痛处,眉头微皱:“滚开,你是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