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想要靠近的妖魔无数,但是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杀不死打不过,自愈力还强的要死又不要命的疯子谁不怕? 小白警惕的看着周围蠢蠢欲动的妖魔,眼眸含着杀意,它吐着蛇信子,像是在告诫那些不怀好意,企图靠近的妖魔。 紫眸潋滟却含着深冷杀意。 七天。 沈弃看了眼自已被血染透的衣衫,眼睛深处闪过一丝丝嫌弃的意味来。 他好想师尊。 (作者有话说:可怜的打工蛇小白:主人的心思你别猜。) 濯月峰,后山。 “师尊,我好想你。” 石洞内,江岁晚躺在寒玉雕成的床上,双目紧闭,整个人像是一尊冰雪堆成的神明。 由于江岁晚受伤,小七也受到了影响,陷入了暂时的沉睡。 石洞内被裴书宴布下了养魂的阵法,石壁上开着各色的,星星一样的小花。 春去秋来,花落花开。 裴书宴闲了一年,在年关的时候终于大发慈悲重新接过了宗门的诸项事宜,累成牛马的云霏意连夜卷铺盖走人,说世界很大,她出去闯闯。 这一年,黎宿仍然闭关未出。 将近年底,在外浪了一年的云霏意因为坏了一个魔头的“好事”,然后被魔族追杀,那魔族跟疯了一样满世界的追着云霏意跑,甚至追到了上清宗山门口,然后被裴书宴斩杀。 大年初一前夜,黎宿出关。 江岁晚闭关的第三年,沈弃在魔界暗中布署自已势力的同时,顺道悄悄坑了魔尊一把,断了他一只手臂。 黎宿前往北漠解灾救人。 霜降,夜。 沈弃在江岁晚寝殿门前站了不知多久,然后才转身离开。 不过很快,那血红的脚印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藤蔓抹去了痕迹。 月光惨白,透过窗照着床榻边高大的影子。 沈弃把腐肉和粘在衣裳里的衣袍碎片剜出来,应该是疼极了,他皱着眉,冷汗淋漓。 它表情狰狞,清澈的蛇瞳里满是惊恐和害怕,似乎对沈弃的伤,他能感同身受似的。 蠢蛇。 沈弃处理好伤口,然后站起来,三年过去,他的身量越发的高大了,宽肩窄腰,肌肉紧实利落,浑身每一处线条都流畅的恰到好处。 原本今天他不打算回来的,可是他察觉到了师尊身上他的血液在明显的波动。 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也可能是好几天之后…… 于是沈弃快速的结束厮杀,然后处理了魔界的一些事情后连忙赶了回来。 沈弃垂着长长的睫毛,脸色唇色都有些苍白,向来妖气十足的脸上多了几分脆弱的易碎感。 渐渐的,小白在一室的血腥味中睡了过去,许是这几天太累,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的缘故,它在桌案上盘成一团,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