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师尊眼里三师伯算不得旁人吗? 喝醉的人最讨厌了,云霏意是这样,黎宿也是。 江岁晚被黎宿缠的头疼,终于得救,他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好。” 黎宿醉醺醺的被沈弃扶着,兴许是困意上来了,他没有刚才那么闹了,安静的被沈弃扶着往外走。 沈弃:“嗯。师尊不回濯月殿吗?” 沈弃沉默了一下,然后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就扶着黎宿走了。 帮着裴书宴安排好了前来道贺的宾客后,他们师兄弟二人又坐下来喝了点酒。 江岁晚酒量不好,所以平时很少喝酒。 临走的时候江岁晚有些晕,思绪混乱漂浮,但是外表依旧一副清冷出尘的模样。 星离海花树繁茂,星星点点的蔚蓝色荧光在花枝间游弋,时不时的有风拂过,落花如雨。 不仅是因为大师兄的生辰,而且还因为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脚步轻快,眼里含着明显的笑意。 他抬头,对上一张长相妖冶的脸。 沈弃在江岁晚撞过来的时候就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了他。 他专注看一个人的时候,那双眼睛显得清透又多情。 江岁晚听见他的声音和称呼,混沌的思绪略微清醒了一点。 江岁晚应道:“嗯?” 江岁晚“嗯”了一声,乖乖的被沈弃扶着走。 沈弃侧头看向身边的人。 沈弃看着江岁晚润红的唇,心头忽然间有些躁郁。 沈弃想到这一点,唇角弧度落下去,抿成一条直线,向来纯善清澈的眼眸忽然变得幽深冰冷。 不过江岁晚现在醉的压根就不知道东西南北,所以自然也就没有看见,他平时乖巧纯良的小徒弟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良久,他沉甸甸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大逆不道的把他的师尊紧紧锁在怀里。 沈弃把头埋进江岁晚肩窝,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那浅淡又勾人的香气。同时,他越抱越紧,带着把人融进骨血的力道。 江岁晚不舒服的挣扎了两下,头晕的厉害,眼前也一片迷蒙看不真切,“放开!” 他额头紧紧贴在江岁晚脖颈旁,轻轻蹭着他温凉细腻的皮肤,声音委屈巴巴的:“不要!我不放。师尊为什么让二师伯亲近却不让弟子亲近?” “师尊不要嫌弃弟子好不好?弟子什么都听师尊的,师尊不要抛下弟子……” 他在说什么江岁晚并没有听清,他现在意识混沌不清,就听见了一句“师尊是嫌弃弟子吗?”。 沈弃闻言,弯眼笑起来。他愉悦的用脸侧轻蹭着江岁晚的脖颈,像一只撒娇的大型犬。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弃抬头看向他的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