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判不停的擦着我的眼泪跟我说没关系。 之前那道深渊仿佛是我的错觉一般,就好像它从未出现过。 哥哥他是自己回来的。 “静竹回去绝剑宗了,你也看见了北域并不适合人待。” “我担心你。” “你都说了好几遍了,不是你的错,爹娘早就做好准备了。” 一旦我成功被阴煞寄生,那阴煞在这世间就有了肉体行走。 这个禁术能最大程度的驱散我体内的阴煞,作为父母,他们想我活着。 如果可以,我愿意去死。 我哥并没有让薛家以及北域的人回归,因为我们都知道阴煞还并未沉寂下来。 这位寒宗主是个畅快人,他没有隐瞒我现在的情况,他说我身上的阴煞只是被封印了并未完全驱逐。 甚至这位寒宗主也无办法彻底将其磨灭,能做的就只有封印。 我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将阴煞全部驱逐干净。 彼时,阴煞是我,我是阴煞。 寒宗主教给我一段口诀让我压制身上的煞气,我一边跟着学。 可惜,阴煞到底是大凶之物,即使暂时的被压制了下去,总有一日也会爆发。 上次阴煞爬出了一只手,现在是两只手。 数之不尽的黑色煞气从我的身上蔓延出来。 寒宗主去镇压北山之下的阴煞本体。 我的面容在煞气中被撕碎,它们互相缠绕着,将我年幼的身体拉扯到两米高。 阴煞把玩着我的眼珠,戏谑的看着手持明灯的薛判,舔着嘴道: 阴煞的声音嘶哑难听,我能共享它的意识,它要杀了我哥,我不允许。 薛判没走,他抱歉的看了我一眼道:“小弟,我若走了,这身后的万千北域居民就再无安宁之日。” 薛家驻守此地千年之久,自身气运早已与北山是一体的。 有明灯在,煞气近不了薛判的身,可不代表阴煞自己没实力啊。 即使有我的牵制,薛判还是受伤了。 我不知道这些大人到底是怎么想 的,明明有生路,却偏偏要走死路。 薛家在北域就是为了镇压阴煞而生,若是让阴煞逃出,那薛家千年坚守的信念就会崩塌。 薛判和阴煞周旋,他踏着七星步勾着阴煞在院中走动机构。 房屋也倒塌了一片。 他们每个人都提着一盏明灯,这里面没有孩童,只有大人。 阴煞怒骂他们是卑鄙小人,我竭尽全力扼住影响阴煞的动作,只要我能起一点点作用都是好的。 我借着阴煞的眼看清楚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