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学校那天也这样,楼昭对亲密这种事的态度总是客气到像客人第一次来主人家吃饭。
嗯……
虽说他也不怎么谈得上失落,毕竟这样对他保持清醒的楼昭更有安全感了,可他被楼昭用这个角度面无表情地看……是会越来越激动的,这如果被看穿该多尴尬。
他俩的薄衣服在登山和救小刺猬的过程早就湿了,李戈陵现在有点不舒服地偏过下巴,很怕被楼昭看出基本轮廓的腹肌在羞耻发抖。
可为了能多吸引楼昭为他激动,李戈陵逼着有反抗情绪的大脑学会听话,他还……非常……非常不明显地并拢了一点腿和腿的区域。
亭中的凳子早泡湿了他的裤脚和腿缝。
李戈陵藏匿的双腿夹紧才敢冲着自己的眼睛,楼昭禁不住悄悄在心里拿手比了比。
他如果松开手,自然落下的掌心刚好能覆盖焐热这块潮了的地方,给李戈陵来点做大人的甜头。
不是在外边玩,他也很想奖励一下这个李戈陵不敢提的小麻烦,可今天的时机还不成熟,楼昭重新把目光放回李戈陵很红的脸颊上。
雨里瑟瑟低头的青年好笨,到现在都不知道大难临头,每每被楼昭的嘴唇靠近一点,他会先缩脖子,闭眼睛,对自己的一切看起来快不自信到碎掉了。
楼昭竟然对这个闭眼等死状的人特别能理解地笑了一下。
没为什么,很清楚他自己现在根本也是一副被笨蛋套牢,又完全心甘情愿的样子,他怎么会嘲笑李戈陵。
可能,在今天这事发生之前,世上有过两个正常人。
现在应该只有两个被喜欢折磨到寸步难行的傻子。
借梦的罅隙里漏进来的光,视线落下的男人俯身手捧起青年滚烫的脸,将唇落在他的嘴角,变作了一个雨水里潮湿又坐实相爱的吻。
婆娑树影,如藻,如荇,梦幻失真的宝石绿交织在整座山最高的崎岖处。
这个吻将会变成楼昭余生爱住这处山间的理由。
可李戈陵受不了了。
“哗啦啦……”
耳边的雨好大,有人在喘气,又在不停摇头忍哭说,“楼……嗯——”
“呃!”
“……你……”
“呜呜——楼……轻点……我要受不了……”
“啊……嗯……求你了好不好……”
静观二者的小刺猬都被这叫声之情/色搞得羞到躲起来了。
丁老师说的也没大问题。
她孙子是凶。
可这头被驯化的怪物现在才不会凶到底,他根本还没拿真面目吓李戈陵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