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玉面色不改,眼底满是鄙夷。
他打了个手势,外面的仆从忙低头进来将那人拖了出去,随即将暖阁清洗干净。
心腹护卫骨律收回了刀锋,半跪在了拓拔玉的面前:“殿下,属下回来的迟了,还请主子恕罪。”
拓拔玉摆了摆手:“北狄王都那边怎么样了,我那好父王还没有想念我吗?”
骨律忙低声道:“大王身边已经安插了咱们的人。”
拓拔玉点了点头,看向了从窗户外渗透进来的天光:“七年了,本殿等的实在是太久了。”
“既然大家都在这棋局中,是时候轮到我们执棋了!”
他缓缓抬起手,手指的颜色都呈现出了玉色,明明一个男子的手却分外的好看。
修长的手指捏着玉石棋子,轻轻在面前的棋盘上落下,点在了关键之处。
“王爷!睿王妃来了,说是给您送药来了!”
外面的仆从跪在门口处禀告。
拓拔玉一愣,直起身来,点了点窗户。
骨律忙将窗户打开,将屋子里的血腥味散了去,转过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家主子已经半躺在榻上,棋盘也推到了一边,柔弱不能自理,全然没有刚才杀伐果决的狠辣。
他忙将棋盘撤下收好,顾九龄已经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睿王妃安好!”拓拔玉撑着身子忙要起来。
顾九龄哪里敢让他起身,忙上前一步按住了他的手臂,她看向了拓拔玉的胸口处。
之前做手术取出毒箭的时候,也就在胸口处那边清创做手术,当时情形紧急包扎的时候也比较匆忙没有好好查看伤口周围的地方。
她此番也不好意思直接打开包扎看,毕竟男女有别。
不过瞧着气色还行,她将药箱拿了过来打开,取出来里面的药。
“殿下,这些药你且收好。”
“让你的仆从每天记得帮你清洗伤口,这个是清洗伤口用的消毒水,这个是外敷的膏药,这个是消炎药口服的,记得每日早上晚上各服用一次,一次两片。”
顾九龄例行公事交代药品的用法用量,拓拔玉乖巧的应着,看向顾九龄的那双紫眸却越发深邃了不少。
他冲顾九龄笑道:“多谢王妃的救命之恩!”
他定定看着顾九龄,眼角竟是红了几分,显出了别样的楚楚可怜来。
顾九龄叹了口气道:“殿下也不必难过,人这一辈子,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坎儿,咬咬牙都会过去的!”
“你好好养伤,我得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