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行的太医忙凑到拓拔玉面前,只见拓拔玉仰躺在树枝临时搭起来的板子上,早已经晕了过去,胸口处深深刺进了一支箭羽,血不停的渗了出来。
几个太医顿时慌了神纷纷跪在隆庆帝面前:“启禀皇上!质子殿下怕是不成了的!”
“那箭头直接贯穿心脏,臣等无力回天啊!!”
“什么?”隆庆帝站了起来,脸色巨变。
天子震怒,四周的人哪里还敢坐着,纷纷跪了下来。
一时间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拓拔玉这个人活着的时候就是个累赘,死了后还是个麻烦,谁都知道拓拔玉死在这里的后果,想想不寒而栗。
“说!到底怎么回事?”隆庆帝脸色发青。
狩猎而已,怎么会有人放箭射杀北狄王子,这些人越来越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皇上!!”锦衣卫副使于洪查看了拓拔玉胸口的箭头突然脸上掠过一抹怪异的表情,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萧胤。
此番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萧胤他们不得不回来。
所有人瞧着于洪脸上的表情古怪,也纷纷看向了萧胤。
萧胤脸色沉冷,轻笑了一声:“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小心本王挖了你的眼睛!”
于洪脸色一变,还是硬着头皮冲隆庆帝磕头道:“回皇上!质子殿下身上的箭羽有睿王府的标志!”
他话音刚落,四周一片哗然。
“天哪,难道拓跋玉是被萧胤射杀的不成?”
“有这个可能,当年萧胤在七杀谷被北狄铁骑打败,只他一个人活着逃了出来,恨死了北狄王族!不是他又是谁?”
“是啊,是啊,所有的人算起来,要论最恨拓拔玉的人非萧胤莫属!”
“这人怕不是疯了吗?方才差点儿射杀三皇子殿下,如今又杀了质子殿下。”
“呵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从七年前那场变故后,他就是个疯子了!”
隆庆帝眉眼间掠过一抹杀意冷冷看向了自己的弟弟萧胤:“你不给朕个解释吗?”
萧胤脸色铁青,仰起头看着隆庆帝:“臣弟没有杀人!”
一边站着的萧威淡淡笑道:“皇叔刚才与我等在一起骑马,中途去哪儿了?”
“哦,皇叔的箭法了得,独自去打猎了吗?”
隆庆帝眼皮狠狠跳了跳,死死盯着萧胤:“来人!”
“皇上!!”顾九龄疾步走到了隆庆帝面前,“皇上!臣妇想瞧瞧质子殿下的伤!”
顾九龄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萧胤一旦被定罪,落了诏狱,她就麻烦了。
那些人指不定对她使出什么手段来,她这个身份招架不住,况且肚子里还有孩子经不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