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疯狗开始起哄,有人在情绪激动间释放出Alpha信息素,试图以这种方式彰显恐吓力,气味迅速传播,于是酒吧里其他敏感的Omega急忙逃走,还有人愤愤不平地说:“草他妈哪个禽兽?!居然在公共场合释放信息素!”大厅里乱成了一团,酒保急忙去喊店长,店长去催歌手,终于那个棕发双马尾女孩抱着吉他赶过来了。回到大厅的那刻,女孩鼻子微微翕动,眉尖若蹙,抬手掩唇,悄悄做了个呕的嘴型。许清倒抽一口冷气,不禁为台上的女孩捏了一把汗。刚才那个动作,女孩已经暴露了她是Omega,不知道酒吧里有多少人注意到了?这时候的大厅乱得像马戏团现场一样,什么牛马猴蛇都在其中拉了泡粪,信息素的气味刺鼻得让人作呕,就连她这个Alpha都难以忍受,别说敏感脆弱的Omega了。台上的女孩对此毫无准备,在这种环境下她还需要登台演出,简直太为难她了。在她出来的时候,一个深色皮肤的中年男性跟着走了出来,他穿一件西装,在许清刚才打算坐的那张桌子那坐下去,翘着二郎腿,双手十指指间相抵,露出手背上的青红色纹身,神情悠闲地准备欣赏女孩的演出。刚才阻止许清入座的Alpha男性低眉顺眼,恭敬地给中年男人倒酒,男人嘴角挂着笑,眼神像盯着猎物一眼死死地盯着台上的女孩。许清隐约猜到了什么,再看女孩抱着吉他一脸忌惮地看向中年男子的神情,她握拳骂了一声:“草。”吉他声响起,女孩唱了两句,声音滞涩,没有刚才的激情和活力。“唱的什么啊,太垃圾了!”“搞什么东西,这点水平也来唱歌?”几个地痞流氓开始恶意羞辱,盯着演出者,嘴角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女孩调整情绪,润了润喉咙,重新弹奏,这次她换了一个调,一段忧伤的旋律呼之而出。“换一首啊,什么日子唱这种死人的歌?”“就是,别一副死了爹妈的样子,笑一笑你都不会吗?”“快,给大爷我笑一个。”一众人借着酒精开怀大笑,女孩在台上身体僵直,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嘴唇嗫嚅,琴弦上的手指微微发抖。她似乎要做什么事情,抱着琴的手关节用力突出,脚稍微往前挪了半步,但很快她停住了,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砰——”地一声,那位口出狂言“死了爹妈”的男子头上开了花,酒瓶子在他头顶碎开,廉价的酒水浇了他一脸,混着血水往下流。许清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握着酒瓶窄口,冷冷地看着一群疯狗,一字字道:“再给我笑一声试试。”嘈杂的酒吧一瞬间鸦雀无声,许清捋了下衬衫袖子,露出漂亮的肌肉线条,她顺手拿起另一只空酒瓶子,冷不丁地往另一个男人头上砸去,发疯一样,厉声道:“笑啊,都给我笑!”“一群畜生,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一众人被她的气势给吓到了,但很快回过神来,那几个挨打的同伙吼叫着搬起椅子朝许清砸去,“哐当”一阵响,地上一片狼藉,许清却身手敏捷地避开了致命攻击。一开始出手的约莫六七个人,有的刚站起来就踩在洒了酒水的地面上摔倒,有的醉醺醺地踩了玻璃片,乌合之众根本形成不了攻击力,况且许清也学过一段时间的泰拳,又是Alpha的体能,很快将这群疯狗打趴。就在她以为结束的时候,台上的女孩喊了一声:“小心后面!”许清立刻伏身,一个酒瓶子擦着她的后脑勺飞过去,趁她分神,一个拿铁棍的寸头照着她的头挥过来!危急情况下,许清双手使出猛劲握住了铁棍,堪堪制止爆头的攻击,但人已经被逼到了桌角,且分不出其他力气应付其他人。她衬衫开得低,袖子挽到了近肩膀处,使出全力时,上半身的肌肉线条在薄薄的衬衫下隐隐现出,连锁骨处的汗珠都显得格外动人。符霜提心吊胆之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喉咙动了动,咽了咽口水。“警察还没来吗?要不要再报一次警?”符霜小声地问老板,手心已经汗湿了。第一次登台表演就出了这种事,她担心以后很难常驻酒吧。虽然很感激为她出头的人,但因此失去了工作机会,那还谈什么独立生活呢?“警察马上到了,这里是周老板的地盘,那群小子不会乱来的,”店长说着,朝符霜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你呢,你打算怎么办?”符霜小心地瞥向不远处,西装革履的男人气定神闲地坐在原处,旁边的打斗似乎跟他没有关系,见符霜朝他看过来,他这才流露出一个彬彬有礼的笑容。这年纪比符霜她爸还大!符霜身上一阵恶寒,快步冲到打斗的人群里,惊慌失措地喊:“别打了,警察马上来了!”拿铁棍的寸头闻言慌了神,许清余光看过去,见双马尾女孩像受惊的鸟儿一般,踩着碎酒瓶子过来,扑到许清身上,双目通红,啪嗒啪嗒地掉眼泪:“亲爱的,你有没有受伤?”许清心跳顿时漏了一拍。第5章 乌拉乌拉的警笛声在外头响起,打群架的混混们如惊弓之鸟拔腿就跑,许清立刻清醒过来,想起她特殊的职业身份,要是留了案底就糟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