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姐你休要胡说。”
王雪浓虽害羞地说着,可看向陆挽澜时的眼光,无形中却蒙上一层傲慢之色。
这话让陆挽澜心中疑惑,她大脑拼命回想,终于记起这王雪浓是何许人也。
前几日自己肩头受伤,在府中静养之时,确实听说过王家想塞个姑娘给萧晏之。
可这事不是不了了之了吗?
怎么听她们说的,好像已经板上钉钉了似的?
燕王府纳侧妃,自己这个正妃竟然不知道?!
见陆挽澜一脸狐疑看着身旁的侍女,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王雪浓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我姊妹几人要去前头赛马,王妃历来受教于京中,自会懂得谦虚礼让的规矩,再说我们人马众多,不方便改路,只能劳烦王妃把路让开了。”
这话一出口,瞬间引得王家姑娘拍手叫好。
她们早就看燕王妃不顺眼,如今听王雪浓以牙还牙,回怼陆挽澜,顿觉胸中畅快!
本以为面前狼狈的王妃,会与自己来个胡搅蛮缠,可哪知对方回复自己的,竟是一声叹息。
“哎!”
陆挽澜低垂着双睫,一脸谦逊姿态:
“让路是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便移动双足,踩在淤泥之中。
这番动作让小喜难以置信:“姑娘!不能让啊!”
草场上这么多人看着,若陆挽澜真的给这王雪浓让路,那以后岂不是处处都会让她压了一头?
小喜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陆挽澜又岂会不知?
不过她还是轻轻捏了捏小喜的胳膊:“让她们先过吧。今日既是太后寿辰,那王家作为娘家人,理应是贵客,让个路是小事。”
见姑娘这样,小喜不情不愿退到一旁。
这一幕,恰巧被一旁的礼部尚书段大人从头看到尾。
他眼角虽布满皱纹,可瞳仁却澄澈如镜,捋着稀疏胡须若有所思:
想不到燕王妃今日处事落落大方、有礼有节,颇有大家风范。
可见传言毁人,不可尽信。
王家姑娘尚且不知,草场之上已有无数双眼睛,暗暗窥探这方动静。
见陆挽澜让路更是端起了傲慢的架子,纷纷扯了缰绳朝前头走去。
经过陆挽澜身旁还不忘冷嘲热讽一番。
那王家六姑娘皮笑肉不笑:
“听说燕王殿下与王妃房中行事,竟需借助外力,我原本还担心七妹嫁过去是进了火坑。现如今依我看那,倒不是王爷的问题。”
“说的是呢,就她这样,若不吃药哪个男人能行?”
“好了好了,这些羞死人的话,你们休要再提了!”王雪浓嘴角噙笑,红了脸。
这副羞赧姿容,瞬间引来王家姑娘们的调侃:
“姑妈和三姐准会让七姐有好归宿的,我还听说,上次大伯跟燕王殿下商量婚事以后,殿下就到处买地,定是要给七姐你建新的府邸!”
“别胡说八道了~”
王雪浓说话间,已行至陆挽澜面前。
不经意转身之时,又轻扫一眼满身泥水的燕王妃。
嘴角胜利的微笑映着朝阳的金芒,便似箭一般刺进陆挽澜的眼眸:“听说燕王殿下和豫王殿下在赛马,咱们也凑凑热闹去!”
“好啊!”
众人笑闹着回应,扬起马鞭正欲离去。
可还未等这鞭子落在马屁股上,不知从哪传来“砰”的一声,王雪浓坐下的白马便似发了疯般,嘶鸣着抬起前蹄。
马背上的霜白身影,登时被甩在了地上。
而与之一同落下的,还有一颗泥弹丸。
这章重新修改了,字数可能会多一些。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