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快乐,嘿嘿。
王五郎:“……”
他话都没说话。
王五郎有些郁卒:“阿玉变了,不再是那个最喜欢五哥哥的阿玉了。”
王六郎朝嘴里塞了个春卷,含糊道:“五哥,你记错了吧,阿玉最喜欢的从来就不是你啊。”
王五郎咬牙:“食不言,寝不语。”
王六郎:“是哦,吃完我还得去看看二哥,他这两日都没怎么出门,想来是在准备五月的进士试了,我去取取经。”
被戳了痛处的王五郎:“……滚吧。”
唉,弟弟妹妹都戳他的心。
斜里伸出一只手来,却是王七郎,手里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根马鞭。
“五哥,新校场里养了一群好马,是司马司放出来的二等马,阿玉得了两个名额,一个给了三哥,另一个说是给你,你要不——”
话未说完,马鞭就被王五郎顺手抢过去,别在腰间,脸上笑得都要起老人褶子了。
“我就知道,阿玉还是最喜欢我这个五哥哥了!”
上等马给将士们用,一等马给王公贵族们用,二等马则是官员及亲眷可用。
话虽如此,能用上二等马的机会屈指可数。
他们从前练君子六艺,用的都是六等马,那都算是平民不敢碰的好马了。
再次的便是拉车的马。
以及连拉车都不行的老马。
言毕,王五郎匆匆吃了两口饭,也一溜烟走了。
王七郎摇摇头,没告诉王五郎,阿玉还给其他几个哥哥留了东西。
包括她亲手封包的锦囊,一人有三个。
现在,坊市上都卖上三百两一个了,那才是真正的可遇不可求。
转眼又过了十日,逍遥王这十日里,都没来过王家。
倒是阿玉,去找了秦怀几次。
秦怀都在自己的院子里接待阿玉,他也曾想要带阿玉去安国公府,但他不喜那里说话都扭扭捏捏的气氛,不愿让阿玉去受累。
逍遥王想多见见阿玉,主要是想从她身上,去找找阿阮的影子。
权当怀念旧人,于是也厚着脸皮去秦怀的院子。
秦怀的院子布局都大同小异,很像是阿玉在南河镇住的那一套,入门一进去,就是一大片圃,开着十分美的。
还有几十盆姚黄魏紫,像大白菜一样,随意丢在一边。
哪怕奢侈如逍遥王,看到那些品相上佳的姚黄魏紫,都忍不住眉梢抖了抖。
皇兄皇嫂到底给了这小子多少钱,让他这般视金钱如粪土。
他想说慈母多败儿,又想到皇嫂那生人勿进的模样,在心里头换成一句“慈父多败儿”。
“阿数叔叔,你的王府能摆得下吗?”阿玉突然问道。
逍遥王回过神来:“什么?”
对上秦怀淡淡的嫌弃,还有阿玉关切的眼神,逍遥王还没反应过来。
阿玉又说了一遍:“我们说,等阿佑哥哥考上状元了,要大摆筵席,但他的院子里都种满了,他没留空余的东西,说是就不摆席了。我觉得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要摆一摆的,到时候万宁城摆一摆,我们再回村里摆一摆,让大家也沾沾喜气嘛!”
而且,考上状元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呀,怎么能稀里糊涂就过去呢?
她都有仙子庙了,阿佑哥哥也可以有个状元庙,就塑在她的仙子庙旁边好啦。
“所以?”逍遥王扯了扯嘴角,“你想摆在我的逍遥王府?”
“对啊,我听说逍遥王府很大很大,摆宴席应该够了吧?”阿玉想了想,“其实我那天进皇宫的时候看到,进勤晨殿的路上,有好大好大一片空地,那里连一棵树都没有,比校场还要大,用来摆宴席的话,三五百桌都够啦!”
逍遥王连忙把阿玉危险的想法给打住:“行了,只要这小子能考上,别说是摆宴席了,我给你们出钱都成。”
阿玉眼睛都亮了:“当真?”
逍遥王想着秦怀那小子可怜的人脉和人缘,毫不在意点头:“这有何难?你们打算请多少?”
“一百零三桌。”阿玉说。
“噗——”逍遥王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却呛到了鼻腔。
等逍遥王咳嗽完了,阿玉才一五一十说那些人的来源:“我们家要准备三五桌,阿佑哥哥的同窗要准备三五桌,还有阿佑哥哥的家人不知道会不会来,也预留三五桌。”
“这最多不过二十桌,怎么来的一百多桌?”逍遥王怀疑这丫头想坑自己,故意乱说。
阿玉说:“没有啊,我这几日特意去问过了,那些参考的学子听说阿佑哥哥要继续参加进士试,都打算留下来等他考完放榜再返乡。还有那些买了锦囊的,都说若是阿佑哥哥考上了状元,一定要来府上祝贺的。我数了下,光是言明要来的学子已经有六百多人啦!”
“等阿佑哥哥考上状元,我们大摆筵****方方请他们来沾喜气。”
顺便,再卖新的状元锦囊!
逍遥王:“……”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这几日,小丫头总是拉着秦怀出门。
敢情是想着日后薅羊毛了。
逍遥王看着秦怀一声不吭的样子,故意揶揄他:“你就对你的阿佑哥哥这么有信心?要知道,进士试和举人试可不同,进士试里多得是卧龙之士,更不乏那些学富五车但此前运道不济之辈,别说状元,就是要进三甲都是不易。”
“不会。”
“不会。”
两个人异口同声。
阿玉:“阿佑哥哥很聪明,运道也很好,肯定不会落榜的。”
秦怀也笑了笑,嘴角狐狸似的,勾了勾,仿若挑衅:“除了状元,不会有旁的。”
除了状元,别的头衔都配不上阿玉的期待。
逍遥王:“……”
他总算知道,儿时自己为什么总被父皇揍了。
聪明的小孩不知谦逊时,着实很欠揍。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