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寡妇牵着马,跟两位老人一起离开。
孙捕快瞪大了双眼,说:“站住,谁允许你们走的?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他目光难掩惊慌,被无形的大手拖拽着到了一个没人的小巷子里。
孙捕快终于怕了,他痛哭流涕道:“放了我吧,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欺负老实人了……”
天空上,夜可可满脸愤怒,她本来还以为这个捕快只是把颜寡妇等人当成了“可疑人员”,例行盘问,可是听到孙捕快求饶的话,顿时意识到这个捕快平日里肯定恃强凌弱,没少干坏事,于是,夜可可把孙捕快推倒在地,用指头戳着他的脑袋。
“砰砰砰——”
孙捕快好像在给人磕头,脑袋一下接着一下,用力撞在地上,直到磕出了血迹。
夜可可一连戳了好几下,才收回手。
孙捕快又惊又怕,额头肿起,上面沾满了尘土,看起来格外狼狈。
他趴在地上,不敢起身,而且他心慌腿软,短时间内也站不起来。
孙捕快的脑袋保持着磕在地上的姿势,颤抖道:“我……我认罪……我这就去自首,我不该害死你,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我……”
夜可可一听,这家伙还害死过人,又戳了一下他的脑袋。
孙捕快彻底被吓破了胆,他忍不住哭道:“呜呜呜……我,饶了我吧,我去坐牢……我去坐牢行不行?”
他涕泪横流,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后面没了动静,这才连滚带爬地往前走,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衙门,一进门就高声喊道:“我来自首,我要自首!”
衙门里有不少人认识他,闻言忍不住道:“老孙,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是啊,你……哎?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老孙,你被人揍了,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揍咱们的人!”
捕快们怒火冲天,纷纷带上刀,就要出去帮忙找回场子。
倒不是他们跟孙捕快的关系有多好,而是感觉穿上这件衣裳,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
孙捕快说:“没有人,没有人威胁我强迫我,我是自愿来坐牢的……我坦白,我曾经为了银子,杀死过我的邻居,尸体就被我埋在他家院子里……”
其余捕快们满脸不耐烦,根本没心思听他废话,而是催促道:
“快说,是谁打了你?”
“对,尸体的事先往后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邻居那个大爷死了之后,还留下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已经被卖进大户人家当丫鬟了,没人关心那老头怎么死的,你今天这话我就当没听见。”
“我怀疑老孙是被人威胁着过来顶罪了,实际上人不是他杀的,他自己也是个受害者。”
孙捕快捂着脸,哽咽道:“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什么……我感觉有一只大手抓住我、把我推倒在地,还用力按着我的头……但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是邻居老头找我来报仇了……”
其余捕快面面相觑,道:
“你镇定点,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产生幻觉了?”
孙捕快笃定道:“这绝对不是幻觉!”
众人不信,甚至还后退了几步,怀疑孙捕快脑子不正常。
“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快把我抓起来!要不然我感觉我还会被打的……快,我要进牢房……”
孙捕快神色恍惚,然而他越是这么说,别人越不敢接近他。
“老孙是不是中邪了?”
“我看着像……”
“咱们要不找人给他算一卦?驱驱邪?”
捕快们议论纷纷。
孙捕快发现自己靠不上这群人,只能疯疯癫癫地跑向了牢房,他自己钻进去,把自己锁上,钥匙直接丢进牢房角落,这样别人就没法把他“救”出去了。
做完这一切,孙捕快这才安心躺下,长长地舒了口气,道:“终于……终于安全了。”
他躺在硬床板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嘶,真疼,早知道应该带一瓶金疮药的。”
随后,孙捕快又后知后觉地想起了颜寡妇等人,他的脸色沉下去,一时间摸不准自己“遭报应”,是不是颜寡妇等人在搞鬼,可他仔细想了想颜寡妇等人见到自己的表现,感觉她们没这么大的胆子,如果她们真的掌握着这种强大的无形力量,还会怕到连说话都哆嗦?
难道真的是邻居老头找自己复仇来了?
孙捕快仰躺着,陷入了迷茫。
……
另一边,夜可可仍然觉得不解气。
她嘀咕道:“镇子里有好些个恶人啊,我能不能挨个把恶人们都教训一遍?”
洛明月说:“随意吧,反正咱们已经在白天露过面,还出过手……就是不知道镇子里有多少人能看见我们?”
刚才街上有小孩子看到了从天而降的手,转头就跟父母说,但是有的父母不相信,觉得孩子在说胡话,于是把孩子带去了药铺,找郎中把脉。
还有的父母认为孩子在说谎,没有重视,毕竟像什么“巨大的手、巨大的脸”,听起来就很扯,天上只有云和太阳,怎么可能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