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慈又一次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恶臭味,梼杌浓重的鼻息喷在她的背上,死尸的味道浓烈的充满了秦慈的鼻腔。秦慈不敢回头看,她现在都可以想象梼杌是以一种怎样的姿势举起了它的爪子。“嗷——!”一声惨烈的吼叫突然响起,狠狠的划过秦慈的耳膜,秦慈吃痛的捂着耳朵,世界一度安静的可怕。像是在看默剧一样,梼杌看起来异常痛苦,大张着满是尖牙的嘴巴,爪子疯狂的朝空气攻击。这是怎么了?秦慈的困惑直到梼杌转过来,背对着她,她才明白了。梼杌的背上竟然插着一柄长剑,这剑插得极深,只留下几寸的剑身在外面。这时岑清秋从石壁上一跃而下,重重的落在梼杌的背上,压得梼杌一个踉跄。梼杌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背部有什么东西,拼命的摇晃着身体,想要把这个东西搞下来。可是岑清秋怎会如他的愿,手里甩出四柄双头刀刃,精准的勾着梼杌四肢上的锁链钉在了地上。梼杌被制衡,拼命的想要挣脱铁链。这时岑清秋双手握住梼杌背上的剑,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使尽全力的往外拔。但也不只是往外拔,秦慈清楚的看到岑清秋的手腕往下压,剑柄成四十五度倾斜的被岑清秋按在梼杌的肉里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这个拔剑的方式极其的折磨人,直到梼杌的背上被划出一个小臂大的口子后,岑清秋才将剑拔了出来。梼杌看起来已经筋疲力尽,喘着粗气伏在地上。岑清秋满意的从它身上下来,扛着满是黑血的剑,踢了它一脚。岑清秋冰冷的脸瞬间变得生动的许多,满脸堆笑的得意的朝秦慈走去。“怎么样,你师姐我厉害吧!”岑清秋嘚瑟极了。可是岑清秋还来不及嘚瑟多久,梼杌的喉咙就发出低沉的吼叫,它双臂撑着,艰难的从地上再次起身。暴怒的它奋起,禁锢着两只爪子的刀刃被齐齐从地上拔起,冲岑清秋和秦慈飞来。幸好岑清秋眼疾手快,搂住秦慈伏倒在地,这才躲了过去。“天啊……”秦慈在岑清秋怀里惊恐的感叹着,这个梼杌是杀不死吗?“没有小时候乖了!”岑清秋拍拍身上的土,提起了剑,再一次向梼杌攻击去。这次梼杌明显是学聪明了,知道那个流血的不足威胁,迟早会被吃掉,先丢一边不管算了。那个刷刷舞剑的才是要现在就解决的!岑清秋几次偷袭,都被梼杌察觉躲了过去,差点被梼杌反击到。秦慈紧张的捏着裙角,岑清秋的脸变得愈发沉静,手里的剑舞得更加变幻莫测。梼杌身材笨拙,岑清秋快速的移动在它四周,手里的剑刷刷的划在它的身上,梼杌似乎感受不到疼似的,愈发狂躁的扑着岑清秋的残影。突然,梼杌举起了手,精准的甩着它手腕的大铁链子,将岑清秋打了下来。它居然看穿了岑清秋的招式!岑清秋被打落下来,从地上擦出去半米远,狠狠的撞在了石壁上,嘴角流出了血。岑清秋轻视了这只梼杌的学习能力,又太过自满的将自己的动作放的慢了些。她忘了梼杌最灵敏的不是眼睛,而是耳朵!梼杌紧皱的脸舒展开来,像是在笑,迈着结实的步子,朝岑清秋走去。它将岑清秋从地上拿了起来,捏在手心里,用另一只爪子轻轻的掸了掸她头上的土,戏谑的看着狼狈的岑清秋。岑清秋直视着梼杌的眼睛,仿佛她并没有被它挟持。梼杌眼睛微眯,轻轻用力握紧了几分,岑清秋一口鲜血喷了来。兽类的力量绝对不是人类可以匹敌的。“混蛋,松开我师姐!!”岑清秋远远的就听到了秦慈的高呼,她努力的扭头看向地面。只见秦慈举着她的那把破剑正对着梼杌的眼睛,一副英勇的样子。梼杌和岑清秋对战了这么久,也估摸出秦慈是个帮不上忙的草包来了。岑清秋是没什么力气反抗自己了,玩玩这个小东西也是很有趣的。梼杌把岑清秋随意一丢,像一只大猫一样底下身子,将自己的脸凑近了她,和她对视着。秦慈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眼睛,自己的脸几乎要贴在梼杌的眼睛上了,自己狼狈的样子在梼杌混沌的瞳仁里一览无余。梼杌觉得眼前这个身形模糊的小姑娘,瞧着很是可爱,真是想要欺负几下。梼杌伸出爪子,轻轻的在秦慈的脑门一弹,秦慈就被弹倒在了地上。秦慈摔了个趔趄,吃痛的捂着自己的屁股站了起来。还没等秦慈站稳脚就又被梼杌推倒在了地上。这么几个来回,梼杌玩的很是开心,秦慈摔得很痛,干脆坐在地上不站起来了。梼杌也玩腻了,干脆趴在地上和秦慈对视着。“淼淼,站起来快跑!!”岑清秋吼道。听到了岑清秋的声音,梼杌十分生气,这个家伙都快死了怎么还这么吵。回头冲着岑清秋吼了一嗓子,连带着嘴里的唾液,糊了岑清秋一脸。秦慈看看洞口,又看看岑清秋。洞口离自己只有几步远,这时候跑肯定是可以跑掉的。可是……师姐她受伤了,如果我这时候跑了,即使叫来了师尊,她也肯定早被梼杌吃到肚子里了。秦慈想活,可是,她更想岑清秋也活!“师姐!我决定了!咱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不会抛下你的!”秦慈趁着梼杌回头看岑清秋的空隙迅速起身,连滚带爬的拾起不远处岑清秋掉落的剑,冲着梼杌就是一通胡乱划。梼杌一脸疑惑的回头看着秦慈,大大的脑袋,小小的困惑,仿佛在说:你在搞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