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笨蛋。”陈璧君勾勾秦慈的手心,向她证明着。“!”秦慈瞬间就停下了哭泣,刚才自己真的没有感觉错吧!她惊愕的看着陈璧君,这个女人正睁着眼睛,对自己微笑着。眼睛里蒙了一层雾,就像是梦里一样。“辛苦了,皇后。”“我去叫太医!”秦慈清楚的看到陈璧君那张睁开眼睛的脸,她的眼睛有些浑浊,熟悉的高冷一如既往的存在。秦慈瞬间破涕为笑,红彤彤的鼻尖下冒了一个傻气的鼻涕泡泡。给陈璧君掖了掖被子,起身就往外跑。秦慈抹着碍眼的眼泪,可是眼泪控制不住的疯狂的往外飚。她醒了!终于醒了!天神过了休息日,终于想起了这个失败的皇上,把她即将飘到空中的灵魂赶了回来。.太医初步诊断,陈璧君身体暂无大碍,只要休息好圣体不出半年就会好。陈璧君这厮还有些不服气,向秦慈表示自己一个季度就可以好,并且要下地走走。结果,被秦慈无情的按回了床上。趁着太医还在给陈璧君继续检查,秦慈跑到小厨房给陈璧君炖鸡汤了。“我说娘娘,您让我们这些下人做就好,您何必跑来呢!”李公公诚惶诚恐的跟在秦慈身后。“我又不是不会做,他们都睡了,再叫起来多不好。”秦慈说着,拿了根绳子把袖子绑好,开始满场找鸡了。“你知道鸡在哪里吗?”“我去给娘娘问问。”李公公转身就要走,结果被秦慈拎住了后脖领子,他粗大的脖子差点没有勒过气去。“我记得应该是现杀的。”秦慈指指笼子里睡觉的鸡。“咯——!”一声惨叫从天空划过,一只睡姿潦草的公鸡被秦慈选中,一刀毙命。“这次不错吧!”秦慈拎着公鸡还在抽搐的大腿,向李公公展示着自己的战果。哎?为什么是这次?我以前也杀过鸡吗?秦慈略带苦恼的回忆着,却没有想起丝毫。罢了,不就是杀个鸡嘛,魏青娘估计也不会记得住。李公公看着公鸡流满了脖子的血,僵硬的吞咽着口水,这只鸡死得极其不痛快。随后秦慈就拎着公鸡往放着凉水的大锅里丢,这等水烧开了,估计鸡也熟了吧!知道的以为这是烧开水要褪毛,不知道还以为皇后娘娘有吃带毛的鸡肉的怪癖呢!李公公赶忙拿过秦慈手里的鸡,抢着干活,“奴才来给娘娘处理吧。”水烧开了,公鸡被李公公熟练的下水一抄,提了起来,李公公煞有介事的搬了个马扎坐下开始拔毛,秦慈认真的站在李公公旁边观摩。别说着这李公公处理起这只鸡来可以说是利索万分,肥胖的手指飞快的薅着鸡毛,不消片刻一只光秃秃的鸡就躺在案板上了。“娘娘,您请。”秦慈拿起在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葱姜枸杞人参红枣,放入砂锅中,蹲到炉子上大火烧开。等水烧至开锅,抽出几块木块,在砂锅里放入剁好的肉块,扣上盖,静待腾腾的雾气逐渐起来。打开锅盖,一层白色的沫子浮在表面,用小勺撇出去白色的泡沫,乳白色的鸡汤翻滚着,夹带着枸杞人参红枣。“你要不要尝尝?”秦慈舀了一小勺在嘴前轻轻吹凉,回头问李公公,谁知道这个家伙居然又靠着门睡着了。秦慈摇摇头,自己尝了尝了。有点淡。秦慈跑到屋里去拿盐。盐盒子居然空了,秦慈看着只剩下盐沫沫的小瓶子,环视四周尝试寻找盐袋子。算了,秦慈觉得找还不如磕一磕盐盒子。“皇后真是好大的胆子,给孤吃这种盐?”秦慈耳边突然传来陈璧君清冷的声音,陈璧君独有的气息随之而来。“皇上?!”“你怎么不在床上?你走过来的?没人跟着?你的伤口疼不疼,怎么还下地了?!您才醒,怎么可以这样折腾!”秦慈诧异的看着陈璧君,她脸色苍白看起来起色极其不好,瘦弱无骨,秦慈真怕一阵风来把她吹走。“孤饿了。”陈璧君带些孩子气的噘着嘴。“那你快回去,这里就要好了,待会儿我给你端过去。”秦慈把陈璧君转了个头,催促她回去。“我等着皇后。”陈璧君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一副我是病号,你不能对我动武的样子,任凭秦慈怎么说都不动。“那你坐好,有什么不舒服叫我。”秦慈想了想,考虑到这个病号说话有气无力的,喊自己可能会听不见,转身拿了个碗给她,“不舒服就把碗往地上一丢,我就能听到动静了。”“嗯。”陈璧君漫不经心的接过秦慈递过的碗,眼角滑出一丝狡黠,趁机握住了秦慈的手,借势往怀里一楼,秦慈就被陈璧君搂在了怀里。秦慈微微一动,陈璧君咬着她的耳垂,警告道:“不准动,孤的伤口还没有好。”这哪里是个病号?你见过病号一醒来就不顾身子对别人动手动脚的吗?秦慈看着这个埋在自己颈间的人,出乎意料的陈璧君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埋在里面,深沉的呼吸着。这应该不是自己的错觉,陈璧君搂着自己的手臂越来越紧,像是要把自己和她融合了一般。在那场漫长漆黑的梦里,她以为自己再也走不出去了,甚至耳边都响起了另一个世界的声音,她无比渴求的那扇门正伸出手来向她召唤。但是,青娘的脸却在和手相交的一刻浮现出来。她手捧的鲜花坐在长亭下,娇俏的小脚丫荡啊荡,等待着自己的到来。她抬起头来,笑靥如花的看着自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