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皇上很亲民呀。秦慈心里的畏惧少了几分,恭敬的问道:“这夜深露重的,皇上怎么一个人?”陈璧君轻描淡写的回答道:“迷路了。”迷路了?!整个皇宫都是你的家,你说你迷路了?随手拽一个小太监来都可以给你带路好吧。非要来这里看我看猫做羞羞的事情,看不完还不说话。这是什么癖好!这些心里的想法,秦慈化作了一口叹息,“我叫人送皇上回宫。”“你,送孤……回去。”陈璧君拉住秦慈,往前靠了几步,一阵浓浓的酒味。这是喝酒了?怪不得这么奇怪。秦慈抬头看着这个一身素衣的女人,今夜的她和以往……也就是第一次见到的不太一样。去了强势霸道的妆容,收了锋利的目光,她的眼底尽是落寞。秦慈只觉得她是个失恋的邻家大姐姐,带几分可怜的拉起她的手就往回走。“走了,咱回家了。”“谁和你是咱。孤是皇上,一直是一个人。”陈璧君斜看了秦慈一眼,即使是喝醉了,身上那股不可侵犯的气势依旧浓烈。秦慈噤了声音,只是握着那只冰凉的手低头往前走。.送陈璧君回到了大明宫,寝店里安静的不得了,一个伺候的人都不在。秦慈一边搀扶着这个醉醺醺的女人,一边撩开屋子里到处都是的纱帐。陈璧君很不安分,一直在秦慈的脖颈间蹭来蹭去,秦慈整个人都要烧着了。“皇上,你,,你在干什么……”“孤想要……”陈璧君眼睛闪出一道亮光,在秦慈的耳边讲道。“你。”秦慈瞬间僵直,一把将陈璧君丢在了床上。陈璧君被摔得很惨,头发凌乱的挂在脸前。“大……胆!”陈璧君的声音没有丝毫威胁,往秦慈的身上生扑。喝醉了的陈璧君哪还有个君王的样子,侧躺在床上,轻轻的撩起秦慈的衣裙,眼睛对着秦慈,一通放电。秦慈倒吸了一口凉气,踉跄的躲避着她的勾引,努力的把她按在了床上。折腾完,秦慈身上起了一层薄汗,坐在脚踏台上休息,望着这个极大的寝殿。.印象里的皇帝寝殿应该是富丽堂皇,摆满了各种稀奇物件儿,可是陈璧君这里就是一个空荡至极的屋子。墙边放着几个雕刻精美的柜子,柜子上放着熏香、插花、简单的小摆件儿,洁白的墙上挂着诗画笔墨。如果不是每个房梁上必定垂下来的纱帐,这个屋子一定空旷的令人孤独。秦慈托腮看着这个屋子,闭上眼睛感受着陈璧君在这里的每一个时刻。孤独,从心底泛上来的孤独。尤其是当徐徐的晚风吹入屋子,带起无数纱帐。她一个人被纱帐裹在这里,看着烧得火红的天际,心里想的是什么呢?或许不会这么想吧,系统不是说她曾经有许多后宫吗?那么这空空的屋子一定是为了那些人准备的。一屋子的软糯美人躲在纱帐后,陈璧君蒙着眼睛,抓到谁,就是谁今晚侍寝。“你是那一个?”秦慈耳边响起这么一句话,随之而来的还有被抱住的感觉。“!”什么情况?秦慈赶忙睁开眼睛,一个小男孩站在她眼前。他看着也就七八岁,脸上满是稚嫩,可眉宇间透露着和陈璧君一样的气质。他站的笔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你是母亲的新宠吗?”他问道。秦慈摇头,“奴婢是新来的奉茶宫女。”“宫女?”小男孩围着秦慈转了一圈,眼神变得严厉,“今晚所有人都不准侍奉,你不知道吗!”“你吓唬谁?你不也在?”秦慈不以为然。“大胆!本宫是当今太子,陈君和。”小男孩高声呵斥道。“奴婢该死。”秦慈赶忙跪下,这回踩雷了。陈君和也只是想要吓唬吓唬秦慈,摆手道:“罢了,给本宫拿点果子来吃吧。”“是。”秦慈端来了果子,捧在陈君和面前。“你是什么时候来的?”陈君和玩弄着手里的红杏,抬眼问道。秦慈扯谎道:“皇上遣送宫人的时候我刚进宫。”“难怪……”陈君和啃了一口红杏,像是被酸到了,面无表情的脸上冒出一丝波澜。“我和你一样也是刚进宫的。”陈璧君是太子的时候还不是一个风流成性的储君,先帝只有她这么一个孩子,费心培养,陈璧君本就聪颖非凡,朝堂大臣无一不称赞。这样和谐的日子直到先皇继后崩世,陈璧君与这个继后积怨已久,拒绝守孝,上街闲逛时遇见了陈君和的父亲,也就是先皇后周氏,周氏生的极其俊美,又不乏男子的刚毅之姿,陈璧君一见倾心,周氏也暗送定情,两人你侬我侬,花前月下。陈璧君在国孝期间偷偷嫁娶,先帝气的是锤头顿足,关了陈璧君一年的禁闭。这一年里,陈璧君是改过自新,从新做人,先皇十分感动,想要提前解禁。结果第二天,陈璧君就递了折子上来:恭喜父皇,儿臣有孕三月有余。先皇当场一口老血,禁闭再加两年!本着三年抱俩的信念,陈璧君和周氏在禁闭期间又造了一个小人儿。那是陈璧君怀孕的第八个月,府里来了刺客,周氏为救陈璧君死在了刀下,陈璧君身负重伤。一个成形的女胎被打下,刚出生就没了气。先帝得知后,下令彻查到底,发现是邻国一直隐藏在陈国的细作通风报信计划的刺杀。陈璧君领兵灭了邻国,所到之处生灵涂炭,回到陈国性情大变,自此风流成性,流连花丛,先皇清楚原因也不好劝说,左不过不妨碍她治理国家就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