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气势汹汹疾步而来,林夏扶着额,到底理亏,刚想道声歉,那两人已然发作了起来。
“没教养的东西,谁许你混听的!哪房的,把名头报上来,这等狗狗祟祟的小蹄子将军府可容不下!”
“瞧着脸生,别是今日来应征丫鬟的!赶紧赶出去,府上容不得这等子心思歪斜的!”林夏原是觉着自己不占理,被说两句也就罢了,偏生这俩丫鬟愈发咄咄逼人,把她也整出了些火气。
“这府里主子是公子,做的不好,也是公子开罪我,轮得到你们颐指气使?自己在背后议论主子,不守规矩,怪我作甚?”
丫鬟原就因着议论主子心虚,被林夏一斥,脸色更是难看,正要给她找不痛快,背后就有人一叠声的喊她俩做事。
只能咬牙恨恨地放了句狠话:“且等着,必有你好果子吃!”
林夏瞧着人走远了,才呼了口气,自我安慰,这俩是当值的丫鬟,跟招人的关系不大,便是自己当了丫鬟,绕着走就是了!
等了一会,方有人来领她面试。
到了面试的地方,莺莺燕燕已经站了一排,林夏眼睛一扫,脸色霎时一变,刚刚背后议论的丫鬟之一,如今正站在管事嬷嬷边上!
她心里突突的跳,脸上惴惴不安,今儿个这面试,怕是悬了!
“把手伸着,今儿个练练你们的毅力!”管家嬷嬷拿着木棍瞧着掌心,点着一帮垂头的丫鬟。
林夏刚把手伸了出来,一只滚烫的茶壶就放在了她手心。
“啊——”
她下意识一缩手,那茶壶瞬间摔得粉碎,热水并着碎渣四处飞溅。
“要死啊!这可是我们将军府的白瓷壶,你赔得起吗?”嬷嬷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小,怒声呵斥林夏。
“这壶这么烫,你直接往我手心放,谁能受得了?”林夏嘶哈嘶哈地对着掌心狂吹凉气。
“这是将军府的规矩,做下人的就是要有毅力,不怕苦不怕烫,你一个贫贱丫头,装什么大小姐,做不了就给我滚!”
嬷嬷厉声怒喝,棍子挥得呼呼作响。
林夏怒火中伤,指着嬷嬷和丫鬟就骂,“你俩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仗着自己手里有点权势就无法无天了!背后议论主子坏话,不知检讨,公报私仇,黄鼠狼成精也没你这么是非不分,睚眦必较!”
丫鬟被她骂得脸白,气得瞪着眼睛回嘴,“谁议论主子坏话了,空口无凭的造谣谁?”
林夏撸起袖子,捋了一把额发,俨然要跟人拼命的架势,“你嘟嘟囔囔在园说了什么没点数?编排主子性子差,喜怒无常,公子本就因着受伤,五感郁结,你还阳奉阴违给人找气受,能痊愈的病都被你们暗害了!”
丫鬟被她堵得气势汹汹头昏眼,冲口而出的话也失了分寸,“御医瞧了多年都不见起色的病症,你就敢空口治病了?毛都没长齐的丫头,敢跟我叫嚣,我让你瞧瞧这里到底谁说算!”
“哦,谁说了算?”
林夏正预备紧了紧发髻打一场硬仗,一道清冷的男声斜刺里插了进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