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爪短短，一条蓬松的毛茸茸尾巴缀在身后，像一整只猫猫虫。 而叶曌眉目温柔，抱着小熊猫朝镜头?笑。 “是羽宝。” 而下一张照片便是如此——小熊猫幼崽抬起爪爪，正小心地贴贴妈妈的肚子。 软萌的人类幼崽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对?着镜头?啃手手。 再往后，小熊猫幼崽终于开始上色，慢慢长出了红棕色的绒毛。 她们在床上打滚，在客厅里?坐摇椅和木马、看?《猫和老鼠》，一起听叶老师上幼儿园课程，课后在课桌前学习，雨天帮妈妈收衣服 作?为拍照的人，她不总是出镜。 春夏秋冬交替往复，全家福一张接一张。 又翻过一张照片。 裴小能猫歪了下脑袋：“妈妈，这是什么?？” 她仔细阅读上面褪色的字迹，恍然忆起： “我去附近希望中学捐款，并且上了一学期的支教课，最后和学生们合影留恋。” “也不知道这些学生现?在如何” 在合照里?最不起眼的角落，透过模糊的画质，隐约能分辨出熟悉的面容。 萧钰轻挑起眉，语气含笑：“看?我做什么?？” 叶曌呼吸骤紧，胸口起伏微促。 她有些难以?置信。 “哪有那么?浪漫啊姐姐，这可都?二十多年了。” 她暂时?敛纳暗涌的思?绪，继续往后翻。 小熊猫的毛毛也彻底长好，如叶女士为她取名为“绒”时?的期盼那般，绒毛浓密，生命旺盛。 终于，叶清羽十五岁，初中毕业。 那天毕业典礼回家，她穿着毕业服、抱着小熊猫，朝镜头?笑得青春灿烂。 叶曌将相册合上，轻轻呼吸一下。 假如绒宝没有离开；假如这本相册的照片没有在羽宝十五岁那一年戛然而止；假如希望中学里?，她曾回头?看?萧钰一眼 “无论如何，现?在很幸福。” 叶曌莞尔。 又摸摸小女儿的脑袋，和某萧姓小狗的脑袋。 - 叶清羽将软绵绵的裴小能猫从被窝里?捞出来，亲亲闷闷不乐的小兽。 裴小能猫控诉：“你方?才一直不揉揉我尾巴！” “原来用尾巴缠我腰是这个意思?。我以?为你只是受不住了。” “对?不起宝贝。” 裴小能猫桃花眼轻眨，仍有些气鼓鼓：“你最好是。” “嘤” 隔壁房间。 她感觉叶曌也搂住了自己的腰。 “真的没有记住我吗？那次。” 萧钰笑起来，语调散漫地说：“你真的觉得我是在那一次记住你，从此默默追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