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08章 白王复苏!
蝎子一样的圣骸蠕动着节肢,八岐大蛇只是它的身躯。
圣骸可以说是活的东西,它无时无刻不在思考,在寻求对合适的个体进行精神污染的机会。
它.是个寄生虫!
伟大的白王圣骸,如今只是一个不断从混血种身上汲取力量的虫子。
就如同赫尔佐格那般。
阴暗的躲在角落当中,贪婪的渴望着一切生机。
“龙王”不可置否。
他一只手握住圣骸,注视着眼前的节肢生物。
它在渴望着他。
圣骸感受到龙王高贵的血统,它迫不及待地想要美餐一顿了。
每一个与圣骸寄生的個体,个体的精神和白王的精神在躯壳中无休无止地战斗和杀戮。
那是世界上最残酷的惩罚。
无休止的厮杀,会磨灭被寄生者的意志,让圣骸得到更加充分的滋养。
然后,圣骸会继续这种行为,不断寻找新的宿主,以把真正的白王带回这个世界。
当然,“龙王”并不知晓这其中的秘密。
他只是赫尔佐格的一个玩具而已。
快点吧,吞下圣骸,你就是新世界的皇!
“龙王”逐渐松开手,圣骸躁动的更加明显。
王将似乎快要掩饰不住内心的笑意。
嘎吱——
“嘶嘶!”
圣骸发出悲鸣,剧烈地抽搐扭曲。
咔擦——
节制动物像垂死的竹节虫那样扭动了几下,最终僵硬了。
王将呆住了。
“你……你杀死了神?”
王将瞪大眼睛看着风间琉璃,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放弃白王的遗产。
世界的王权就在手中,可是龙王却将其毁灭掉了。
“混账!混账!竟敢杀死世间唯一的神!你知不知道你毁灭了人类进化的道路?你这狗娘养的杂种!你这该死的蠢货”
一直礼貌得体的王将再也没办法维持住平静的心态。
几分钟以前,他还是高高在上的猛鬼众王将,尊贵的赫尔佐格博士。
但现在,他破口大骂,像歇斯底里的小丑。
赫尔佐格曾将近乎一生的时间都用在研究龙类身上。
从北极圈的黑天鹅港,到日本的蛇岐八家。
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他一直都在努力,只为继承白王的遗产。
现在他已经无比接近成功,就要成为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伟大存在,却因为风间琉璃的任性,全盘计划毁于一旦。
风间琉璃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王将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
但是,他绝对不会让这家伙得偿所愿。
他加入猛鬼众,一是为了杀掉哥哥,二是想要杀死这个不死之鬼。
赫尔佐格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掌握在手中的一枚棋子竟然在最后一刻翻盘!
原本大胜的盘面彻底溃败。
他长达一个世纪的努力,全都化为乌有!
“我要你死!”
王将愤怒不已。
他大手一挥,梆子置于腰间,袖袍当中的黑木棍伸了出来。
风间琉璃脸色一变。
刀光一闪,风间琉璃拔刀斩向王将。
千钧一发之际,
梆,梆,梆.
诡异但具有某种旋律的梆子声响起。
风间琉璃的神情逐渐变得恍惚。
但他还在奋力挣扎,稚子和恶鬼的双重表情在源稚女的脸上高速地切换。
接着,恶鬼的脸庞消失。
赫尔佐格持续敲击着梆子,压制着风间琉璃的人格。
无法唤醒风间琉璃,源稚女就不可能具备杀死赫尔佐格的力量,这是在无数实验体身上测试后的科学结论。
毕竟,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鬼中王者,一个则是想要倚靠在哥哥怀里的“小弟弟”。
两者自然有着天差地别的概念。
源稚女懵懂的睁眼,他看到了王将,疯狂的王将。
王将一手捡起上杉越的刀剑,面目狰狞。
“稚女,过来。”
源稚女下意识的往后退。
唤醒了主人格的源稚女虽然丧失了绝大部分力量,但也因此有了一定自主的行动能力。
但是,这能从王将手下逃走吗?
当然不能!
刺啦!
刀剑贯穿肉体,源稚女吃痛倒地。
“蠢货!蠢货!无能的蠢货!”
王将一剑又一剑的刺下,他跑不掉了。
但是,源稚女将会留下来跟他一起死!
王将故意拖得很慢,他要让皇的哀嚎,作为他葬礼的交响曲!
事到如今,每个人都是疯子,大家都要死,都只能靠对方的绝望温暖自己。
而就在这一刀又一刀的落下时。
巨大的风声从背后袭来,像是某个东西在呼吸。
什么东西的呼吸竟然可以造成风啸般的声音?
这口井里的其他人都死了,他背后只有满地的尸体。
王将转过头去,他面露狂喜。
黑暗中,上杉越缓缓站起身,像是上了发条的人偶。
“伟大的伟大的神啊!原来您还没有死去!”
王将高举刀剑,像是迎接神明归来的忠实仆人。
在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本应该死去的圣骸重新动了起来。
它只是一截蝎子一样的枯骨,却能在血水中爬行,并且在上杉越的“尸体”上咬开一个口子钻了进去。
圣骸找到了赫尔佐格精心准备的躯体。
它很满意。
所以,它决定吞噬掉这个卑微的人类,让他为伟大的白王献出最后的力量。
但是,就在“上杉越”抬起手的时候。
王将却主动扑了上来,死死的抱住“上杉越”。
与此同时,
咻!咻!咻!
一枚枚炼金子弹穿透王将的身躯,精准的命中复苏的“白王圣骸”。
白王圣骸吃痛,无尽的白丝从上杉越体表涌现出来,和八岐大蛇苏醒时从井底涌出的白丝一模一样,那些白丝迅速包裹住他。
一场生机盎然的进化正在白丝结成的茧中发生。
这是神的诞生,白王的复苏!
啪,啪,啪.
一阵阵鼓掌声传来。
源稚女依靠在尘土旁,风间琉璃虽然沉睡不醒,但并不是说他就彻底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皇的血统依旧在维持着他微弱的生机。
哪怕地面上的血水已然成池。
他抬头,似乎看见了一个绅士。
穿着修身的燕尾服,搭配笔挺的西裤和鲜艳的亮紫色衬衫,白色的丝绸领结,黑白双色的布洛克鞋。
他是那么的英俊挺拔,简直就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不!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