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压!爆发的一瞬之间,仿佛大海般恢弘的灵压,深不可测,不见终点!
金色的剑芒于瞬息之间吹散不死鸟,红色的火焰湮灭于无,又一次被扑灭。
吼——
虎啸当空!
剑八气喘一声,转身举刀架住白虎的利爪,旧力刚去新力未生,尚未僵持一秒就被白虎拖行着,冲至千米之外,一路上断壁残垣,犁出长长的笔直沟壑。
紧接白光一闪,狂风顿起,白虎嘶吼一声,化作无边剑气,将剑八全身裹住,轰击的剑意骤然爆炸,冲击的余波像涟漪般散开,四周的建筑镜子般片片碎裂。
尘埃散落,剑八拄着断剑艰难站起,胸腔处两道巨大的撕裂口血液直流,肩骨、肋骨尽数断裂。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反倒是显得更加兴奋了。越是惨烈的战斗他就越是亢奋,鲜血与他而言是催化剂,而这种程度的战斗简直让他兴奋地难以自持。
可惜的是,他不是杜克,重伤的身躯疲惫到无法动弹一下。强大的意志力让他微微挪动一步,而坏死的神经却阻挡了他前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明明是这么精彩的战斗,而我却……”剑八歪过头看着手中的断刀,心头深深失落。
不甘心!
“我想战斗,我想变得更强……”对于剑八这等嗜战如命的狂人,让他在一边看着别人战斗,无异于是煎熬和折磨。
八千流亦步亦趋走到剑八身前,蹲下一身在他身上戳了戳:“小剑,你没事吧?”
“是八千流啊……”剑八怔怔看着手里的斩魄刀。
“小剑是因为输了不甘心吗?”八千流不知从哪找来一根树枝,在剑八脸上一戳一戳。
“那家伙变得更强了,而我却在原地踏步。好不容易遇上比我强的人,可我……”剑八捂着脸,泪水潸然而下:“我好想变得更强!”
“可以的!”八千流扔掉手里的树枝,伸手抚上剑八的断刀:“我知道小剑你才是最强的!”
“是吗!”剑八喃喃一句,迎着天空的烈日举起断刀,阳光照下在他脸上留下深刻的阴影。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剑八双目紧闭:“那种没有名字的痛苦……被我遗忘了好久……或许你也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接下来告诉我……你的名字!”
阳光依旧耀眼,风平浪静,斩魄刀无动于衷。
“还是不行吗!?”剑八听到远处杜克和卯之花激烈的交战声,痛苦捂上脸:“可恶,我好想继续变强,好想去战斗!”
八千流睁着无辜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失血过多,渐渐昏睡的剑八,伸手再一次抚上断刀。
“小剑,你那么想变强,为什么不说出她的名字?她的名字是……”
……
叮!叮!叮——
杜克挥刀砍下,朔望月被卯之花挡下,暴起的狂风吹散尘埃。两人每每一次剑身相碰,都卷起凌厉的剑气雨幕般落下,四周的大片地面都翻了过来,瀞灵廷的街头狼藉一片,宛如被密集轰炸过后的战场,千疮百孔,唯有纵横交错的切割痕迹。
叮!
杜克一剑点在卯之花剑招破绽上,翻手一刀重劈,双臂用力下压。庞大的巨力如同山岳,卯之花只觉得全身骨骼吱吱哀鸣,举起的长刀不断被压低,直到朔望月落在她肩头。
利刃划破肌肤,殷红的鲜血浸染羽织,卯之花脸色不变,爆发灵压与之相抗。在那一抹静如湖泊的眼眸下,暗流涌动,似乎是……兴奋!
“队长,你赢不过我!不论是剑术还是斩魄刀的能力,我都对你了若指掌。”连续对战两名剑术高手,杜克热血沸腾,忍不住放起嘴炮:“为什么刚才不和剑八联手,三人混战,不是应该先让最强的那个出局吗?”
“什么时候,你生出了自己是‘最强’的错觉!”卯之花烈淡淡然看着杜克,纤弱的手臂竟顶着杜克抬起了两分。
“这些年,我也没有拉下修炼!”卯之花烈眼中杀机一闪,顶起朔望月,手腕翻转长剑直刺杜克心脏。
刷!
剑气洞穿远处的墙壁,杜克退开两步,摸着胸前破损的死霸装,恶意满满笑道:“好险,差点就被自家队长杀掉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