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送走张灵玲以后,回到院子里,冷风一吹,方才心里的尴尬和紧张都消散的差不多了。
五公子的房间门开着,木槿愣愣看着那边半开的门,有些失神。
脑海中又响起张灵玲的话——
“最好的做法,就应该及时认错和弥补吧?”
及时认错和弥补吗?
可五公子会不会觉得她是在做戏?
木槿抿了抿唇,想下定了某种决心,抬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会儿后,
木槿在门前站定,深吸了一口气。
“笃笃笃——”
她终于敲响了那扇她犹豫已久的门。
片刻,
纪玄从内室走出来,看着木槿,“你来干什么?”
木槿咬咬唇,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面对五公子时,她好像总是会下意识地紧张,一紧张,好像就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每次好像都表述不清楚自己真正要说的意思。
但木槿的紧张和嘴笨,落在纪玄眼里就变了味道。
少年冷冷看着她,说出来的话也是冷冰冰的,“如果为难的话,就回去好了。”
木槿连忙摇摇头,“不,不为难!”
纪玄脸上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木槿咬唇,“公子,我可以进去说吗?”
纪玄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转身朝里面走去。
木槿跟在纪玄身边这么久,也多少知道了他的一点脾性。
五公子如此态度,大概……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她小小地呼出一口气,捏着信封的手又攥紧了一点,小心翼翼跨进了纪玄的房间。
她要说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好了,木槿想了想,还是关上了门。
纪玄回头看了她一眼。
木槿正巧余光中看见,脚步一顿。
她怀疑起自己来,自己突然关上门会不会不太好?是不是会引起五公子的误会?
纪玄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着她,“什么事?说吧。”
木槿慢慢走到纪玄面前,跪在了他前面。
纪玄捏着椅子扶手的手紧了一下。
“奴婢有罪。”
木槿双手呈上了那封信,喉咙上好像堵了什么东西,哽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奴婢一时鬼迷心窍,辜负了公子信任。”
纪玄看了一眼那空白的信封,稳稳坐着却没伸手,而是问:“这是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