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玉武的可怜兮兮相反,他的对面,黑色的真皮沙发上,肖玉贤同样叼着一只卷烟,身边却不是黑衣壮汉,而是两个靓丽的职业装美女,两人正在给他细心擦拭身上的污渍。
至于释宇飞和薛正航,不好不坏,就坐在肖玉贤不远处的座位上,安静地等待事情的发展。
看到儿子这个凄惨的模样,如果换做其他场合,安屠夫必然大发雷霆,甚至还会威胁杀了别人全家。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今晚来到这里,他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蚂蚁。
听到“裴总”和他“姐夫”两个词的安十八,双腿开始忍不住地颤抖。
他们这个位置,不高不低,不过也足够接触某些机密,裴总是谁,裴总的姐夫又是谁,他们自然一清二楚。
做生意的,既怕官,也怕匪。
而裴总和他的姐夫,在云天市,刚好代表了官和匪的顶端!
“代总,代老板,您说,您尽管开口,我一定照办!”
代浩弹了弹烟灰,重新吸入一口怡人的香气,然后慢悠悠地举起两个指头,“其实这个事情很好办,你只需要答应两件小事就行!”
安十八立马低头,“别说两件,只要我能办到,二十件都没有问题!”
代浩轻声嗤笑,“好,是你说的!”
说着,先是指了指右边,在美女照顾下收拾妥当的肖玉贤,“这是肖少爷,你看你儿子今天把人家打成这样子,随便赔个百八十万不过分吧!”
安十八扭头看了眼肖玉贤,换好衣服的肖玉贤,身上干干净净,脸上再次充满他那不屑和挑衅的目光,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安十八。
同为云天四少,安十八自然知道这个和儿子齐名的家伙。
其实这么说,是安玉武高攀了,自家事只有自家人才懂。
这些年,借着大虞国的政策优待,安十八的畜禽养殖确实发展迅速,每年总营收达到千亿级别,可是……
他做的是牛羊生意,他自己何尝不是牛羊?
千亿级别的营收,看着确实是一个很耀眼的数字,纸面上的纯利润也是极其可观。
可是,在刨除掉所有必要和不必要的开支之后,每年留在安十八手里的真正收益,不足十个亿!
十与一千的对比,虽然是以亿为单位换算的,但是安十八的真正地位也显而易见。
身为老爹都是如此,他的儿子,又凭什么和释宇飞和肖玉贤平起平坐呢?
不是高攀又是什么?
听到代浩的“要求”,安十八立马点头,“不过分不过分,把肖少爷打伤是我们的错,我们赔,我们赔!”
安十八一边道歉,一边从衣袋里拿出支票本,“代总,那我凑个整数,赔一百万怎么样?”
代浩没有表态,而是看了眼肖玉贤,“肖少爷,您说呢?”
肖玉贤撇撇嘴,“安十八,100万?打发要饭的呢?你知道你儿子给我的一瓶子,造成多大的心理伤害吗?”
说着摸了摸自己最多只是微微鼓起小包的额头,“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更不缺你那点带着猪屎味的臭钱,毕竟我和你儿子也是曾经的云天四少,多的我也不要了,你就加个零吧!”
“啊?”
安十八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一千万,几乎是他一年收益的百分之一,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是,谁叫自己儿子不争气,谁让自己身后没有靠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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