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紫林十分诧异望着韩晓白道“刚才岳飞跟你们说他知道那些弟子被关在哪里?那他有说到底是哪里吗?” “那他这言下之意不就是在说那些人被关在府衙大牢里?”莫紫林见韩晓白不再生气,而且还肯搭理她,本来该很高兴的,但是她却忽的瞪大了眼睛,这岳飞到底在搞什么东西?府衙大牢莫紫林与冷风一早就看过了,为了谨慎起见他们还进去看了看各处有没有密道什么的,难道是他们疏忽了?还是那个岳飞在骗人,不知道为什么,莫紫林越来越觉得这个岳飞不太对劲了,先前本来她还觉得他不过是一个市井小混混,虽然对他们不会有什么好处,但是也不至于有坏处吧,但是现在看来,挑起内乱他就是罪魁祸首,这样想着心里不禁起了股寒意,要知道长德和一些长老正与他一去朝芒硝城杀去。 白婉儿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地色相勾引纳兰老爷。又为什么叫人顶替她与纳兰老爷同房,这样看来这个纳兰老爷只是被唐逸轩或者说白婉儿利用的一个傀儡罢了,说不定目的达成了。这个傀儡就没用了,那么依照他们地一贯做法,只有死人才是能永远闭上嘴的。看来这个纳兰老爷也是生在生死边缘而不自知啊。 “可是,照目前的形式来看,纳兰大人分明就是和唐逸轩勾结着的啊,怎么可能轻易引起他们之间的矛盾?”莫紫林不解的望着冷风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分析。 “婉儿?”赵清寒在一边听着,当听到冷风说到白婉儿的时候。情绪嫣然有些起伏,她喃喃的念叨着白婉儿地名字。心中更是愤怒与难以言说地痛苦。 只是她赵清寒行走江湖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最后却要败在她最疼爱最信任的大弟子身上,心怎么能不痛,又怎么补伤?只是她是万万没想到的,当年那么小的那么天真可怜的一个小女孩就然怀里揣着的是那么重的心机,现如今也是一步一步的将他们带向死亡的绝境。 赵清寒地眼里闪烁着晶莹地泪花。但是始终她没让它们流出来。 “赵师太。过去地事。就让她过去吧。现在当务之急。是大家想出一个两全其美地办法来。看看如何才能将长德掌门一行人阻止住。然后大家再合力将那些弟子们救出来。”莫紫林自然知道她地心伤。所以才这样安慰地说道。她其实不是个绝情地人。但是现在地确不是想那些地时候。要知道现在长德掌门以及他带去地几位长老可都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先且不管那长德是好是坏。总地先将他们找到再说吧。不然这一切都只能是空谈。 虽然这样地安排韩晓白很不服气。他地理由是。莫紫林什么都不会还打头阵。让他一个大男人呆在几里外待命。这是看不起他。当然他地反驳没人理睬。尤其在夜月说了他两句后。他就更不说话了。他从来不反驳夜月地话。只是听从。所以这会就只得随着众位长老与盟主一起在几里外地城门外接应了。 三个人到了城门口地时候,果然有很多官兵把守着,但是偌大的一个城门却只开了一扇小门让为数不多的几个行人进出,每进出一个人那些官兵还要细查一番,看上去还十分的严格的样子。 当他们三个往城门口一站的时候。就有官兵上来盘查了。那官兵见冷风带着斗笠,还用黑纱遮面。忍不住就要伸手掀开他地斗笠,这时候莫紫林急忙上前拦住了。 “哦!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看了,你们赶紧进城去看病吧!”那官兵手一握,明显感觉银子的分量,其实他刚才动手时,冷风往后一扬,黑色的轻纱荡了一荡,虽然只是一点,但是他也看得非常仔细,那个人恐怕真的是得了什么怪病了,不然脸上怎么会是彩色的,更重要的是,好像还奇丑无比的样子,他当然是不想自己的胃受不了,再加上莫紫林给的好处,他那里还有理由不给过的。 一边说着,那官兵还一边朝里面的官兵招手,意思是让开让开,嘴上还不忘提醒道“这老伯得了怪病,怕是会传染的。”他自己一边说着一边往旁边闪,其他的官兵见他远远的避开,也都跟着远远的避开,所以莫紫林三人也就这样顺利的进了城门。岗五米一哨的,而且今天的芒硝城看上去特别的荒凉,两边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偶尔有那么一两人路人也都是行色匆匆的赶路,头也不敢抬一下的样子。以前两边都摆满了小摊的,还有各色的好吃的东西,可是今天却什么也没有,却而代之的是官兵。 “真是见鬼了,这里到底怎么了?”莫紫林不免喃喃的骂道。 “除了我们在逃的每一个人都有。”冷风有些惊奇的说道。 “说不定这只是个陷阱,安全起见,还是先找个落脚处再做打算。”冷风提醒道。“嗯。”大家都同意了,于是都沿着街道往里面走,同样是几米远的地方就又官兵把手,这里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城市了。倒像是监牢地重犯区。 莫紫林实在忍不住了。快步地走了过去,随便逮住一个年轻的男人问道“这位小哥。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见那小哥说话的认真程度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莫紫林连忙的放开了他的胳膊,那个小哥一脱身就连忙往里面跑去了,那速度之快,跟参加敢死队似的。 知府衙门外,一根顶天石柱矗立在那里。而那石柱之上,则是挂着清虚观地长德掌门与那个地痞岳飞,他们地身上早已被打得皮开肉列的,现在还被残忍地悬在半空被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还有官差还不时地往他们的身上洒水,只是那水刚刚泼到他们身上时,他们就再也忍不住啊啊的大叫起来,那叫声凄惨无比,几乎是竭斯底里的痛苦的哀号,看来那也并不是普通的水,而是盐水或者是辣椒水了,这大概就是这里的一些刑法了。 岳飞还好,长德长老看上去更是凄惨无比了,嘴角还不断的往外吐着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头就那样耷拉了下来,要不是那官差用沾满盐水的辫子差打他时,他的身子会扭曲几下,会让人以为他早已是个死人了。 那下面沾盐水抽打他们的官兵见他们的表情缓和了些的时候,就又开始从新向他们的身上泼了,并不断的用鞭子抽打他们了,丝毫也不给他们一点喘息的机会,下面的官兵一个泼累了,还会换一个接着泼,可是可怜了上面被悬吊着的两个人,又有谁能体会那种痛呢,恐怕只有亲自经历的的那两个人才会明白吧。 白婉儿抬手伸出兰花指,在中间的小茶几的水果盘中摘下一颗葡萄,挑逗的放到纳兰老爷的嘴巴,只是当纳兰老爷张嘴咬时,白婉儿却快速的收回了手,纳兰老爷吃了个空,倒也不生气,只是一把抓住白婉儿的白皙的手,一口咬中她手中的葡萄在借机朝她白嫩的玉手上快速的一啄,那样子哪里像个威严肃穆的知府大人简直就像个荒淫无耻的地痞老爷。 “啊?”冷风与夜月都吃惊的盯着她。倒不是因为怕救人,而是因为这样的环境下,的确,这样的环境要如何救人,就算能救人,又要如何出城呢?这些都是难题。 功以外的事了。在这样拥挤的场合想要救人也不是一件难事,关键是要如何制造混乱,混乱之中大家才能救人啊。 莫紫林猛的转过头一看,愕然发现身后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两个老态龙钟地人在他们后面。 “啊。”莫紫林这下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这两个人正是韩晓白与水芙蓉,这两个人的易容术也太厉害了吧,差点莫紫林就看不出来是他们了。 韩晓白立马咳咳的咳了起来,那样子真的像极了一个糟老头,他用哪种苍老的声音说道“小姑娘,不能这样粗鲁的对待一个老人家,我老头子这一把岁数了可经不起你这几拍。” 他们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大家都专心的在可怜那些被吊着地人了,所以也没工夫注意他们。 莫紫林尴尬的皱着柳眉问道“怎么?难道不行吗?” “好了,别耍嘴皮子了,开始行动吧,水姑娘你准备,见我们点燃了稻草,你就仍处烟雾丸子。”莫紫林小声的吩咐道。的前面给淹没在一片白茫茫的烟雾之中。 只听得烟雾中一片人声鼎沸的样子,还有纳兰那竭斯底里的询问声“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妈的一群饭桶,还不快给我追。”纳兰老爷怒吼着。 当烟雾渐渐散去的时候,一个官兵惊讶的发现柱子上的犯人不见了,这才慌张的跪在纳兰老爷的面前,胆战心惊的报道“大,大人,犯人,犯人不见了。” 那官兵连滚带爬的带着一群人追了出去,但是方向完全不对。 “大,大什么人,还不快跟我追去,追不到题头回来见我。”纳兰老爷又是一脚,将那仆人踹了出去,那仆人见自家老爷正在气头上,也不敢招惹,翻身爬起,带着几个仆人也追了出去。 “老什么。”纳兰老爷转身看见叫他的并不是别人而是白婉儿,这才换上了一张笑脸“美人什么事啊?” “哎呀美人,对不起,对不起,你是不知道,这犯人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纳兰老爷显然还是很着急的。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如清泉般清澈见底,任谁也抵不住她的诱惑,当然纳兰老爷也不另外。 纳兰老爷一边说着,一边将白婉儿往衙门里面抱去,接下来的事,不必说自然是该发生什么酒发生了什么了,只是同样的,那个和纳兰老爷发生关系的并不是白婉儿,而是另外的一个女子,这个女子也不是之前在浴池与纳兰老爷有过一夜的那个,而是另外一个,这是规矩,只是这个女子还不知道,接受了这个条件的后果就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没有人可以另外。 “全是皮外伤,并未伤及胫骨,看来那纳兰并不想要他们的命。”冷风沉思着说道。 “你不过说没伤到胫骨吗?那怎么会吐血?”莫紫林虽然不喜欢这个长德,但是还是掏出锦帕来替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冷风一边想着,就忍不住朝长德与岳飞多看了几眼,可是他坚信自己的观点,但是他却说道“可能他们受了难以察觉的内伤。” 岳飞的眼皮轻轻动了几下,然后挣开了眼睛“是你们?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救我们的,只是其他的长老。”岳飞低着头,脸色沉了下去,看上去很悲伤的样子。 岳飞点了点,没有说话,忽然他看向了身边的长德,于是叹了口气哀伤的说道“长德被他们拉出去单独处过,还不知道怎么折磨他了呢,回来之后就一直吐血不止,好不容易止住了,他们又将我们吊在了柱子上,也都怪他那牛脾气,沉不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