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昭看向穆清,穆清看着他,眼中没有半分信任,他苦笑了一下:“你还是觉得我会杀他们?”
穆清不说话,可眼神已经透露出他的想法。
聂昭沉默着,心脏密实的疼,看来穆清对他的信任,是半点也没有了。
他道:“清清,今日你才回来,我想同你一起吃个团圆饭,不想有外人在。”
穆清看着聂昭颓然的样子,张了张嘴,几乎就要松口,又瞬间清醒过来,他摇了摇头:“他们必须在。”即便聂昭不欲杀他们,可他们因他而来,他又怎能把他们丢下?
聂昭深吸了口气,勉强道:“好。”
他从马车上下去,如过去一半掉转头朝穆清伸出手。
穆清从马车出来,看着递来的那只手,微微有些愣神,他同聂昭在一起时,聂昭便常常如此,直到他亲眼看到聂昭也是如此接顾其玉下车。
曾经他以为的关心爱护,实则都是聂昭对另一个人的,他不过是借光罢了,如今,他不要了。
收起思绪,穆清避开聂昭的手,从另一边跳了下去。
聂昭的手僵了下,缓缓收回。
庄子的大门大开着,似乎早就知道主人要来,时隔三年,穆清没想到他竟然再次回来了。
“清清,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了。”聂昭若无其事的走到穆清身边,抬头看向他亲自写的牌匾。
穆清这才注意到,这宅子多了个牌匾,上面写着“穆宅”。
穆清没有说话,要或者不要,不是他能决定的,说再多也不过枉费唇舌。
他转开脸,去寻齐骞他们几人,只见齐骞从马车上下来,转身抱下齐绥,齐绥一下来,便朝着他冲来,边跑边喊:“爹爹,爹爹!”
穆清蹲下身把齐绥抱起,齐绥立刻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奶声奶气说:“爹爹,我好想你。”
这几日聂昭时时守在他身边,他几乎没有办法跟齐骞他们接触太久,算来,这还真就是齐绥自出生起与他分开最久的时候。
穆清亲了齐绥一口:“爹爹也想你。”
聂昭看着面前父慈子孝的画面,只觉眼睛刺痛,心脏也在被那一声声“爹爹”撕扯,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生生受着。
他敛起眼中情绪,勉强笑着扶过穆清的腰身:“清清,我还给你准备了惊喜,我们进去吧。”
齐骞看着聂昭落在穆清腰间的手,垂下眼睫,他知道穆清不是自愿的,可他也知道,那个贵气逼人的青年在穆清那里是不同的。
他们看向栾鹤舟,叹道:“鹤舟,走吧。”
栾鹤舟茫然的点点头,他年纪尚小,不懂穆清和聂昭之间发生的事情,只是那夜发生的事情,多少让他对聂昭有些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