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清不禁苦笑,他千辛万苦逃出京城,甚至都没能再见奶奶一眼,就陷入如此境地。
那些人见穆清不肯交出孩子,却又在悬崖边游荡,也不敢轻举妄动,正僵持着,却见穆清低头看了怀里的孩子一眼,接着转过身,抱着孩子纵身向下跳去。
那些黑衣人见状,立刻就要来拦,却还是迟了一步,只扯断了穆清头上发带,转瞬便看不到穆清的影子了。
他们恨恨把断掉的发带丢在地上,正犹豫着该怎么回去复命,身后突然传来了马蹄声。
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悄然离开了崖边。
不多时,一行身着劲装的人出现在了这里,他们脸上都戴着银色面具,身上自有一股肃杀之气,为首的青年,不是丁炤又是谁?
行至悬崖前,丁炤从马上跳下来,他盯着一旁枣红色的马,走到近前,细细看着马鞍上的小字,如林春所说,确实是京城的铁铺所打,他又检查马身上的东西,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正查探着,一旁跟着来的暗卫拿着一根发带跑了过来。
“大人,这发带的料子……好像是宫里的。”说话的人有些迟疑。
他们奉命来找穆清的下落,若是在这处找到……岂不是意味着穆清凶多吉少?
丁炤接过发带,心骤然提起,这发带正是那日穆清从密室出来时所系。
他收紧手指,传令下去:“这里除了这匹马,还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把他们找出来!”
跟着丁炤的暗卫得令后立刻四散开去找人。
丁炤站在崖边,眉头紧拧,他看着万丈悬崖,如果穆清当真……
他倒吸一口凉气,不敢想象聂昭听到这个消息后会发生什么,只盼是虚惊一场。
聂昭身边的暗卫都是自幼训练起来的,功夫数一数二的好,不多时,追杀穆清和孩子的几个人便都被抓了回来。
他们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丁炤跟前,立刻骂骂咧咧道:“你们可知我们是谁?胆敢抓我们,你们不要命了?!”
丁炤不动声色的走到说话的人跟前,拔出剑来,用剑拍了拍那人的脸:“下面我问你的话要认真回答,若有半句虚言,我让你生不如死。”
“呸!老子警告你,老子是安王府的人,你们若是敢动老子,安王府不会放过你们!”那人叫嚣着,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可今日他们坏了安王的事,便是回去安王府,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
丁炤皱皱眉,长剑一挥,面前那人四肢立刻被斩断,他痛苦的嘶吼着,丁炤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他问:“那匹马的主人长什么样?多大年纪?”
那人依旧哀嚎着,不回答丁炤的问题,丁炤手起剑落,那人瞬间没了声息,他把目光转向下一个人,那人被丁炤震慑,见状立刻结结巴巴描述着穆清的样貌。
丁炤听着,心跟着沉了下去。
“他人呢?”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