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了父亲猛烈的敲门声。
“喂,阎瑗。干嘛呢?不知道老头子我不比你们年轻人睡眠浅。你们不睡觉都给我滚出去到大街上嚷嚷去。别在家里打扰我睡觉。”
阎瑗在父亲的眼中,向来是无法无天的存在,下意识的就先训斥她了。
阎瑗因为咒骂李想的开心劲头犹存,偷笑着指责道:
“都怪你!”
张玲一把将阎瑗推躺在床上起身装模作样大声指责道:
“阎瑗,听到没?让你安静点儿,可你就是不听,看吧,把我爸给吵醒了。这可咋办?不管了。我爸以后要是不让你进家门。到时候我可不替你求情。”
张玲这么一招祸水东引,父亲在门口叫骂阎瑗的声音更洪亮了。
阎瑗起身准备解释却被张玲捂住了嘴。
“爸啊,我已经替你好好臭骂过阎瑗了。她表示再也不敢了。你快睡去吧。”
听着门口的父亲离去,阎瑗这才挣脱了张玲,瞪眼指责道:
“好你个张玲……”
张玲连忙打断示意说:“安静!你还想再招来我爸?到时候我爸说不定真把你丢出去。”
阎瑗确实表现出害怕的模样,压低了声音:
“明明是你最大声了。干嘛让我来背这个黑锅?我不背。不行,我要去找伯父解释清楚。”
阎瑗说完就咋呼着向门口而去。
想着张玲会被自己的行为吓得求饶。
不曾想张玲打了一个哈欠,扑通一声躺在了床上,并摆手说:
“去吧去吧。你要是不困就去吧。我可困了,先睡了。晚安!”
阎瑗此时尴尬至极!
没想到张玲都不配合着拦拦她。
无奈!
人都已经快走到了卧室门口,她阎瑗要是就这么转身回去睡觉,定会被张玲耻笑一番。
于是她灵机一动决定出门去洗手间溜达一趟。然后回来装作得意的模样就说已经找父亲理论过了。
顺带再说两句威胁与引诱的话,让张玲立刻主动去找父亲领罪。
到时候张玲的行为多半会惹怒了父亲,那么她阎瑗就等着在一旁看戏拱火。
片刻。
阎瑗再次回来,卧室里安静的出奇,更没有等到张玲的调侃与质问,导致其在洗手间想了不少应对话术都没用上。
张玲睡了!
阎瑗长叹一口气抱怨着自己简直多此一举。
实际上张玲只是装作睡着罢了。
经过一番对李想的咒骂,也是因为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她的大脑此时清醒了不少。
倒不是因为清醒意识到自己冤枉了李想。
而是因为清醒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继续萎靡沉沦。
她觉得自己可以没有相伴一生的男人,但不可以让抚养她长大的老父亲担心。
今晚吃饭的时候她无意中注意到父亲的白头发又新添了不少。
父亲老了,是应该到她承担起照顾父亲的责任了。
明日她打算买那件父亲看了多次都没有舍得买的珍藏款老式收音机。
以张玲的经济实力,别说购买珍藏款老式收音机了,就是为父亲购买一栋别墅享受生活都行。
但是父亲这一辈人过习惯了穷日子,特别是钱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买一件东西都要考虑是否生活必需品。
若不是生活必需品都要考虑很久才决定购买。
说是把钱省下来做她出嫁时的嫁妆。
本着女人出嫁时不能太寒酸的观念。
为了让她出嫁后的生活能够幸福,父亲要为她准备最好的嫁妆。
珍藏款老式收音机只是起到美好回忆的价值。对父亲来说即便再喜欢都不会下手购买。
因此每次父亲特想看了,都会去古董收藏店里看两眼,算是短暂的满足一下喜欢的欲望。
古董店老板多次劝说张玲不行就把收音机买回去好了。
每次父亲一听就大骂老板是奸商,信誓旦旦的扬言以后再也不来,并气冲冲的拉着张玲离开了。
最多不过半个月,父亲一准忍不住心中的那份喜欢,在古董店门口徘徊着。
老板深谙父亲的心思,知道父亲来了后,都会笑嘻嘻出门迎接说:
“老张,你又来了。来来,快进来喝杯茶。”
父亲故作扭捏不愿进的说:
“等等,咱可先把话说明白了。”
“好,你说。”老板配合着说
父亲满脸不情愿地说:
“这可是你主动邀请我进来的。可不是我主动要来。”
老板笑眯眯的继续配合着说:
“行行行,这确实是我邀请你的。你就进来吧。”
父亲带着几分警惕说:
“等等,我怎么从你说话语气中听出了不情愿?”
老板收敛笑意,严肃了几分,摆出邀请的姿势说:
“老张,请你进店里陪我喝一杯茶可好?”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喝杯茶。”父亲展露笑颜相随而去道。
老板这个时候总会说近些日子都有哪些客人看上了收音机。
还说有那么一两位已经决定要购买了。
要不是看在与父亲的交情很深的份上他早就决定出手了。
当然,这些话术自然是在忽悠父亲尽快决定购买。
父亲起初刚听这些话术时,确实有过一段时间的惴惴不安。
但是时间久了,老板同样的话术说得多了,父亲也渐渐的知道录收音机只有他看上了。
张玲最近发现父亲似乎又回到了起初的那种惴惴不安。
交流得知父亲确实亲眼看到有个老头也喜欢上了那台收音机。
也就导致父亲近日的白头发眼看着多了些。
她决定就孝顺父亲就先从购买送心头爱做起。
想到这里,她的心绪终于平静了许多,眼皮也因此重的睁不开。
梦里。
她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一望无际沙漠里。
烈日炎炎就连空气都如火一般炙烤着身体里的每个细胞。
渴,口渴,想要寻找水喝,她拼命的向可以望见的绿洲奔跑。
很不幸!
距离绿洲只有一步之遥了。
她因为饥渴已经完全使不出一丝力气。
迷离的双眼只能绝望的看着湖水。
突然,有两位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一位手中端着精致的石雕茶杯,杯中只有一口水,他温柔的对她笑着说:
“玲儿,这是我为你精心泡的茶水。渴了就喝吧。”
另一位则手中端着一玻璃杯水,他也温柔的对她说:
“玲儿,我这儿有为你烧的足足有一升的白开水。渴就喝了吧。”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