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酝酿了一个下午的大雨果然在晚上落下,稀里哗啦往下砸,到第二天也没有减小的迹象。
第二天是周五,学生们都爱的周五,下雨也无法减少放假的喜悦。
他们放学之后还来过旧教学楼围观,后来发现因为下雨,排的戏都是室内戏,几乎见不到人影,于是只能遗憾离场。
在场唯一不遗憾的只有许浪。下午虽然瞅不见人,但他知道只要到了晚上就能见到自己二白哥。
他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并拒绝了朋友的一起去市体育馆打篮球的邀请,在出校门后第一时间往家里赶。
他迅速赶回家的结果就是被亲哥扔厨房择菜,为晚上晚饭做准备。
亲哥站在厨房门口,把放冰箱里的两大口袋的菜递给他,说:“你点的菜,菜给你买回来了,要吃自己处理。”
……搬起的石头在砸了自家哥的手后终于还是砸在了自己脚上。
亲哥让自己处理那就是真得自己处理,菜也是自己亲口报的,许浪抗议无门,于是只能硬着头皮上。
于是一整个下午,养尊处优的许小少爷蹲厨房备了一个下午的菜,备得直接两眼无神。
天色渐黑,雨还不停下。
等到下班的陈一白回到好邻居家的时候,一敲门,看到的就是穿着身围裙,两眼泪汪汪的某许姓高中生。
虽然不明所以,但他选择在第一时间拍拍头,安抚高中生情绪。
这边安抚着,许斯年从书房出来,看了眼低着头任人拍拍头的高中生,简单评价说:“演得挺烂。”
低着头的高中生抬眼瞅他,眼里泪花瞬间憋回去了,转头就开始给二白哥控诉这个一点忙都不帮的哥。
二白哥拍肩,说:“你哥要工作,没办法。”
高中生控诉无门,只能又穿着围裙去厨房洗小青菜去了。
许斯年看了眼进来的人还挂着雨滴的湿润头发和带着湿意的上衣,说:“先去洗个澡。”
陈某白一点头。
他放这的衣服昨天洗了没干,于是好邻居找了套自己的衣服给他,一件衬衫和长裤。
一回生二回熟,好邻居已经不会再说衣服干净没穿过,他也不在意这些,洗完澡就直接套上。
——确实是直接套。衬衫纽扣扣着,领口大,他直接将其当成普通衣服一套就直接套了进去,完全不用进行解纽扣的动作。
不用解纽扣,但需要卷裤腿和袖口。弯腰猛猛卷完裤腿,劳累了半天的陈师傅终于直起腰,擦了把并不存在的辛勤的汗水。
等到他卷完裤腿顶着毛巾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好邻居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了,看到他走出后一招手。
陈师傅过去了,过去之后才看到人旁边有个吹风机,插头已经插上了。
好邻居说:“屋里开着空调,头发难干,来吹一下。”
陈师傅以为吹一下的意思是自己动手吹一下,结果好邻居手上拿着吹风机,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他于是靠着沙发安详半躺下,手里还贴心地塞了个抱枕,享受到了好邻居的吹发服务。
头顶暖风嗖嗖吹,吹得还怪舒服,他抬眼看向顶上低头吹头发的人,出声问:“许师傅是几号吹头师傅?”
许师傅回答说是一号。
陈姓客人笑着闭眼:“手艺挺好,下次还来找一号师傅。”
许师傅配合他的表演,说感谢惠顾。
头发短,吹得快,等到终于洗完小青菜的许弟弟走出厨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低着头若无其事收起吹风机的自家哥,和穿着身宽大衬衫躺沙发上的二白哥。
没觉着出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他在围裙上擦擦手上的水,说小青菜洗好了。
所有菜备好,陈大厨穿上围裙,去厨房了。做饭实际上并不算累,只要菜备好,做起来挺快,也不费劲。
许弟弟在晚上的时候终于享受到了自己一下午的劳动成果,平时并不热衷于拍照的人对着菜咔咔拍,一定要记录下自己的劳动成果。
拍了照片,手机在被收进兜里前响了下,有消息。
他低头看了眼,之后继续把手机揣兜里,看向坐在对面的人,问:“二白哥这次会去看夏季赛吗?”
从晚饭到夏季赛,他这话题跳得有点快。
好在陈二白能跟得上,说:“不去。”
之后问:“怎么?”
好弟弟遗憾叹气,说已经和两个朋友约好去看比赛,如果要去的话还能一起去。
学校夏令营在八月中旬结束,刚好赶得上下旬的决赛,他还以为这又是次一起出去玩的好机会。
陈白客观道:“要是没记错,票不是挺难抢?”
他虽然没抢过,都是以工作人员的身份待在内场,但之前不止一次听人说起过,说比赛的票都是秒空,一轮二轮都是。
虽然计划好一起去看比赛,但到时候不一定能看上。
许小少爷一摆手,表示这是小问题:“只要票往贵了买,一般都能买到。”
实在不行还有其他方法,总之票总会有的。
“……”
什么都往便宜了买的普通百姓陈二白抹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