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魔一般,卯足劲儿想要亲到这颗果子,但近在咫尺的东西却最是遥远,他的努力不仅没能让他触碰到姜渔的唇,反而因为嘴上的止咬器把少年弄痛了,脸上“啪”地挨了一巴掌。 闻峋把被打得偏过去的脸转回来,红着眼睛说:“对不起。” 他抱着姜渔,将脑袋深深埋进少年温热的颈间,小心翼翼地用脸颊去蹭眼前温软的皮肤,但即使是这样,也只有一小部分脸颊能和少年贴近,嘴上的止咬器实在太碍事了,金属笼子从他的嘴上凸起一截,成为他和姜渔之间不可逾越的一道峭壁。 可止咬器经过精巧的设计,自然杜绝了佩戴者用这种方法偷吃的可能,闻峋伸得舌根发痛,几乎快撕裂了,但触碰到的始终只有冰冷的金属壁,一丝香软都尝不到。 与男人完全失去理智的模样相比,姜渔显得十分游刃有余。 像是觉得玩儿够了,他伸出一根指头戳在男人坚硬饱满的胸膛上,力道不大,挡在跟前的人却听话地立刻退开了,只用一双不满血丝的眼睛望着他,那模样疯狂又可怜。 闻峋声音已经喑哑得不成样子:“像什么?” 闻峋死死盯着他,脖颈上浮出狰狞的青筋。 于是他声音涩哑地说:“是,我是你的狗。” 他漂亮灵巧的指尖在男人下颌旋转挑拨,像是在把玩一个物件。 可无论脑袋怎么转动,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姜渔,他微垂着头,声线低哑,像是对比自己弱小的猎物宣誓臣服,又像是骑士对自己的爱人立下忠贞的诺言:“我会乖,也会听你的话。” 如同平湖落石,少年随口一句话在闻峋心底激起千层波澜,层层叠叠,翻涌不息。 姜渔笑着:“嗯,真的。” 他垂着眸子,像是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似的:“把止咬器取下来的那种亲。” 闻峋的眸光霎时间黯淡下去,连握着少年的手都松开了。 说着,姜渔搭在男人下颌上的手指一转,纤长指尖便从金属笼子的空隙里探了进去,像是一株盛放的花枝,穿过墙角的篱笆,落到了男人干渴到焦裂的嘴唇上。 闻峋的视线顿时燃烧起来。 少年身上哪里都是香的软的,连手指也带着馥郁的香气,从温热的皮肤下面散发出来,男人双手捧着少年的手指,像只终于尝到一点儿肉沫的大型犬,竭力地用舌头在上面舔舐,喉咙一下接一下地吞咽。 但姜渔才不会去考虑他的感受,他伸着手指举了一会儿,便娇气地嫌累,对闻峋道:“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