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沙发前蹲下来,牵住姜渔的手:“小渔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治好你的病。” 他从不对姜渔撒谎,原本也是打算将取楚流青血的事情告诉姜渔,但徐晏书说没这个必要,说不定还会惹姜渔生气。 坐在沙发上的姜渔懒懒地嗯了一声,抱着一个抱枕说:“我要去看电影,你们拿一个人来陪我。” 姜渔在庄园里待得无聊,原本下午就一个人去过一次,但里面太大了,又黑,他想看的又是部新上的悬疑片,带点恐怖元素,他一个人还是不太敢看。 褚弈立刻跟只听到铃响的大型犬一般,凑到姜渔身前,殷勤地摇起了尾巴:“老婆,我陪你看。” 姜渔说:“爆米花,还有炸虾片。” 徐晏书给了旁边的管家一个眼神示意,管家便心领神会地往厨房去了。 他想了想,要是让褚弈陪他,这狗多半看着看着又朝他身上舔上来了,看电影也看不安生。 褚弈急吼吼地插口道:“不是,老婆为什么选他啊?我也可以陪你啊,徐晏书这货心眼子多着呢,看电影的时候还不知道对你做出什么事情。” 徐晏书冷漠道:“小渔都说了不需要你,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徐晏书紧紧盯着他,牙根咬得生疼。 “啪——” 褚弈捂着自己的脸,望着姜渔的眼神里难得浮现起一丝委屈:“老婆,你怎么光打我?” 徐晏书看着褚弈那张浮起红印的狗脸,眼底划过一丝得胜的笑,又很快端回那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小渔,我们走吧。” 徐晏书摸了摸自己被打得红肿发烫的脸,怔然看向姜渔:“小渔?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少年明明坐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个枕头,整个人都显得白净柔软的样子,然而周身的气质却凌厉逼人,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此刻在他面前杵得像两只鹌鹑,一个音都不敢发。 徐晏书也跟一只被迫低下头颅的兽一样,垂着眼睛道:“抱歉小渔,以后不会了。” 褚弈看着姜渔离开的背影,恶狠狠瞪了徐晏书一眼。 刚进电影室没多久,姜渔就发现两道人影鬼鬼祟祟地在黑暗中摸进来了。 他转过头,继续专注地看着大屏幕上的电影,对于悄无声息摸过来,一左一右在他身侧落座的两个人,则权当看不见。 电影正进行到精彩的情节,姜渔眼睛都没离开过大屏幕,看也不看他地说:“喂我。” 褚弈立马拈了一颗爆米花喂到姜渔嘴边,他为了给姜渔喂东西吃,进来之前特意洗过手,还用消毒洗手液认真搓洗了三遍。 哪怕少年和他一点眼神交流也没有,褚弈也还是看着姜渔这副模样,看得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