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青唇角微微勾起:“嗯,怎么了?” 楚流青冲他眨眨眼睛:“小渔以后的家。” 男人的回答,简直和上一次囚禁他时一模一样。 也就是那次,姜渔头一回看见了从盛怒之下的男人身上钻出来的青蛇,吓得魂不附体,还没跑出两步,就被蛇咬了一口,昏了过去。 姜渔问这是哪里,楚流青便露出一个柔和又扭曲的惊悚笑容:“我们的家,以后,小渔和我会一直住在这里。” 那段时间,楚流青并不像其他几个男人一样,找一大堆保镖来看守他,而是找来了一大群红红绿绿的蛇,成日在洞口扭来扭去地爬行,姜渔光是看见那些东西都要吓没半条命,更别说越过它们逃出去。 楚流青见他这副模样,便开始时常带他出去玩会儿,或者把他抱在怀里,温柔地抚着他的头发,对他说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当然,这个要求不包括分手。 楚流青答应了。 出去后他跌跌撞撞地绕了许久,才发现自己一直住的是荒郊野岭中,一座废弃墓园的后山。 再后来,他躲躲藏藏好几个月后,遇见了追求他的徐晏书,才借着徐晏书的手彻底摆脱了楚流青。 少年脸色苍白得像浸了水的纸,纤长眼睫垂着,瘦削的肩膀小幅度地发着抖,看上去十分可怜。 好可爱好可爱好喜欢小鱼儿,他的小鱼儿,他的仰阿莎,他的神明,他生命与灵魂的依托之所,时隔数年,又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这副弱不堪折的美丽模样,甚至比从前还要娇艳欲滴。 好想亲好想亲,好想彻底占有他,让这只小鱼儿彻底融化在以他为名的池水中,连泪水都只能被他一滴不剩地吃到肚子里。 况且,他也不能再像上次一样,把他的小鱼儿都吓跑了不可以不可以再跑要温柔一点的 姜渔抬头,眼睛里有着些许惊讶:“两天?我怎么会睡这么久?” 在车里那种不妙的预感又浮上心头,姜渔预感不妙地问:“你的血喝了到底会怎样?” 楚流青微笑道:“我告诉过小渔,只是会犯几天困而已。” 他瞅了一眼脚踝上的蛇,那蛇已经醒了,正用一双枯叶黄的眼睛滴溜溜盯着他,嘶嘶吐信,绿色的小尾巴还贴在他身上,一甩一甩,邀宠似的。 姜渔知道,这条小青蛇和别的蛇都不太一样,它似乎与楚流青的联系十分紧密,那段在石窟里的日子,小青蛇成日爬在楚流青身上,当然也有些时候会像现在这样,缠在他的脚上。 “是吗?”姜渔犹犹豫豫地睁开眼,他怎么记得之前在石窟里,这条蛇明明只听楚流青的话。 一瞬间,在无人看到的地方,男人上扬的一双丹凤眼又倏地放大,瞳孔都亢奋到发抖,仿佛被少年唤出名字的不是那条蛇,而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