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姜渔!”直到肩膀被一股大力掰得生疼,那些纷乱的声音才戛然而止。 褚弈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转头看了眼窗外站着的男人,瞬间明白了什么。 仿佛为了应证他的话,闻峋眸光淡漠地收回了视线,开门上车,黑色劳斯莱斯很快随着引擎声消失在地下室。 他甩开褚弈抓在自己身上的手,转身就去推另一侧的车门。 姜渔便坐在紧靠车门的地方,离同在车内的男人要多远有多远,全然不见几分钟前,软着声音在对方身上讨好的乖巧模样。 姜渔不说话,身体又往座椅边缘挪了一点,脑袋也偏过去,倔倔的样子。 姜渔身体僵住了。 褚弈喉咙一滞,声音有些僵硬:“你哭什么?” 像只荏弱的,害怕的,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兽。 少年生得漂亮,哭起来更是动人,他整个人娇娇的,像是一朵随时都会折断的花儿,这副模样,任谁都不会再忍心苛责他。 他终是没忍住,放软了态度,向躲在那边的人伸出手:“过来。” 褚弈深吸一口气,手臂一探,直接把人捞过来抱在自己怀里。 安抚了一会儿,又忽然酸唧唧地说:“我当初和你提分手,也没见你哭成这样。” 可泪水却依然止不住地流着,将男人胸口的衣料浸得湿漉漉一片。 他几乎天生就是炉火纯青的演员,可以在舞台上不费吹灰之力地代入角色,也可以在需要哭泣示弱的时候,轻而易举地流下让猎食者心软的泪水。 他声音软软的,含着几分抱怨的娇嗔:“你那时候那么凶,像要杀了我一样,我怕你都来不及,只想着逃跑,哪儿还有心思为你伤心。” 他想起来,当时自己知道被当作替身后,的确是气得发了疯,他还记得姜渔白皙脖颈上被自己掐出的红印少年那么纤细柔弱,差点就要在他手下折断了。 这么来说的话,姜渔是因为害怕他才逃跑,会不会会不会对他还有一点点喜欢? 他把人抓回来关起来后,明明对姜渔已经没有很凶了,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可姜渔又跑了第二次! 想到这里,褚弈刚转晴的俊脸又阴沉下来。 褚弈脸上的凶戾神色骤然顿住。 褚弈几乎听见自己胸腔中的心跳,沉重的一声一声,砰咚、砰咚。 “和他分手。”褚弈忽然冷冰冰地出声。 姜渔心神一紧。 但同时,褚弈也是相对最好哄的一个,只要适时地给一点甜头,不难把他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