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胡椒、香根草、杜松油、黑檀、乌木、琥珀的味道依次在空气中扩散开来,让人想起冬日大雪中呲呲燃烧的火堆,温暖且充满安全感。 那个“吗”字还没说完,面前的少年就像一只小鸟儿一样扑进了他的怀里。 鼻尖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甚至连喉咙里都发出黏黏糊糊的咕哝声,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 姜渔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像是一只嗅到了猫薄荷的猫儿。 少年似乎是真的很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 他大掌抚上姜渔的后腰,声音低沉,含着喑哑的磁性:“这么喜欢?” 姜渔买了好多品牌的乌木沉香香水,精挑细选地对比了好久,才选出和闻淙身上最接近的一种。 就是闻峋身上自带的冷杉气息太重了,男人的气息极其鲜明而具有攻击性,霸道冷冽,似出鞘的刀枪,即使刚喷上去的香水都无法掩盖住,如同尖利的冰棱般,从那层温暖的木质香气下刺出来。 上万块的香水,留香时间自然长久。 比白日里浅了许多,薄而深幽,像是飘渺的烟雾,却更勾得他心痒。 闻峋在此事上从不手软,扣住姜渔的后脑,一个翻身,反守为攻,单手掐住他两只手腕举过头顶,牢牢摁在床上亲吻。 姜渔已经是他的恋人,他没有必要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 本就处于热恋期,两个人都吻得干柴烈火,直到触到了,闻峋才猛然回过神,压住姜渔那条乱蹬的腿。 姜渔也清醒了一点,停下了动作。 姜渔咕哝着嗯了一声,把脑袋乖顺地埋进了男人怀里。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得好好准备一下才行。 “闭上你的狗嘴。” 确立关系后,闻峋发现姜渔比他想象中还要黏人。 结果今天他晨练回来,发现少年穿着单薄睡衣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他的衣服,一个人娇娇地哭。 姜渔抬起一双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你怎么不要我了?” 少年睡眼惺忪,乌黑浓密的眼睫上挂着泪珠,眼角哭得红红的,嘴巴润润的,像朵被风雨打湿了的小白花。 细白的指尖却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好像小孩子抓着糖果,生怕一松手他就跑掉了。 他在姜渔眼睛上落下一吻,声音是自己都没察觉的低柔:“没有不要你,做噩梦了?” 闻峋叹了口气,少年吓坏了,这时候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听得进去的样子。 姜渔眼睛仍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但被亲了这么久后,像是有了些许安全感,眼泪渐渐止住了。 姜渔呆愣愣,点了点头,然后巴巴地望着他脱衣服,视线单纯又直白,盯得闻峋后背都仿佛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