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孩子小心翼翼地询问家长是不是只要乖乖的就有糖吃的模样。乖巧得不像话。宁清宛不自禁地就扬起嘴角浅笑,语调更柔了几分,“洗完澡,吹干头发,才可以睡。”“好吧。”孟夏摸了摸有些湿的头发,拧着眉头有些无奈。宁清宛拉着她上楼,依旧是上一次的客房,想着孟夏困便没有给浴缸放水,直接打开花洒调节温度。水流声哗啦啦的响,在沉默的空间里,每一声都带有回响。“站着都能睡着么?”宁清宛转身时便见孟夏闭着眼歪靠着门框站着。“没睡着。”孟夏揉了揉眼,低头用手指缠着衣服上的流苏,小声反驳。“水温调好了,去洗个澡,我给你拿衣服。”孟夏点了点头。宁清宛出门后,孟夏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淋在身上,觉得酒劲也下去不少。回想起和孟远修吵架的事,也连带着记起许多原文内容。孟远修这个人物,既没有本事也没有担当,偏偏还固执自大。原文中曾描述过孟远修创业初期靠的是夏念之娘家的资助,公司初期也是夏念之跑断腿地帮他谈业务,夏念之怀孕期间,孟远修几乎没怎么过问,一心只想赚大钱。可孟家这么多年,有点钱但也谈不上是大富大贵。纪桐在孟远修面前塑造的形象太好了,给点恩惠、画块饼便诱惑孟远修进入无底深渊,总认为纪桐是好人,女儿可以托付给他,以后借着好女婿的势力,公司发展也会更好。但出了事后,孟远修却沉浸在悔恨和打击中不能振作,想的不是尽力弥补而是一死了之。留下女儿受尽折磨,妻子神思恍惚车祸身亡。他既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洗发露的味道很熟悉,和宁清宛身上的一样,清香的薄荷味充斥在鼻间,孟夏闭了闭眼咬着下唇,在心里做了决定。如果不能改变孟远修这个人,就想办法摆脱他,得带上夏念之一起。反正又不是她爹,孟夏想着。她的父亲,虽然严厉,平日里也不苟言笑,管束很多,但孟夏知道爸爸很爱她,那种爱是无以言表的,渗透在每一个细节里,都是无声的关怀。孟夏低头看着脚下的泡沫被水流冲散,但是,她再也见不到他了。-修长的手指在粉色睡裙上停顿了片刻,宁清宛想如果孟夏再来一次这衣帽间里要多添一些衣服了。怎么有种在玩奇迹暖暖的感觉呢。电话响起,宁清宛瞥了一眼后接通。“宛宛!我们出发啦,卿卿说预计一个小时到!”手机里传来赖小萌的清脆又略聒噪的声音。“嗷!我好渴,宛宛让管家送点冰淇淋嘛!”宁清宛捏了捏眉心,她差点忘了乐队的人要来家里的事。指尖将粉色睡裙推开,宁清宛拿起了后面的一套睡衣。赖小萌叽叽咕咕地点吃的,宁清宛听了许久见她这个话匣子并没有打算关上的意思,便直接打断她,“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话音刚落,电话被挂断。赖小萌在车上一脸懵逼,“靠,宛宛有史以来第一次挂断我电话......”章晨星扭过身睡眼惺忪地看她,语气懒散,“宛宛大概忍你很久,忍无可忍了。”程绪弱弱地表示赞同,“萌姐,你这通电话哔哔了半个多小时了,宛宛姐现在才挂真的超耐心了。”“你嫌我啰嗦?!”赖小萌瞪了她一眼,伸手在程绪腿上掐了一下。程绪立刻涨红了脸。挂了赖小萌电话后,宁清宛拿着睡衣进了客房,刚将衣服放下便听见浴室门被拉开的声音。转身看去,见孟夏裹着浴巾,露出好看的肩颈,浴巾下的腿又长又直,皮肤光滑水润。宁清宛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看了一眼她披散的长发,“头发为什么不吹干。”“嗯……吹累了。”明明有遮挡的,孟夏却莫名觉得自己和全-裸没什么区别,有些紧张地后退回了浴室。又不是没穿就羞窘成这样,宁清宛不自觉地勾唇浅笑,走到浴室内,撩了一下她垂顺的头发,半潮不干,便拿了吹风筒帮她吹着。孟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一点点泛红,宁清宛动作轻柔地帮她吹着头发。“以前懒得时候爸爸也会帮我吹,姐姐,你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啊。”宁清宛微微一愣,笑了笑,三分凉薄,“我只有哥哥。”毫无波澜的语气,像置身事外说着别人的事,孟夏透过镜子看着宁清宛,一如既往的神色冷淡。无论是宁清宛的个人资料还是各种报道访谈,宁清宛对于家人只字不提。孟夏一开始只是以为宁家势力大不方便透露而已,可现在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宁清宛总给人一种冷艳又孤僻的感觉,沉默了许久,孟夏知道什么样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便转过身抱住了身后的人。“不怕浴巾掉了么?”宁清宛关了风筒,笑看怀里的人。其实过了这么多年,她早就不在乎了。没想到小丫头先前还在羞涩,这会儿倒不管不顾地想安慰她。“……应该不会掉吧。”孟夏特别想松手捂浴巾,可刚抱就撒手的话,那这个安慰也太敷衍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