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缘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时间还长,等伤好了也来得及。”
奇遇笑了笑,问她想不想吃红豆粥。
少女是吃着他煮的粥成长的,她来时已经吃过东西了,但她还是点头。
俩人都没有询问奇缘身上伤口的由来,他懂她,只是光想到少女会因为他受伤就这样不爱惜自己,奇遇就叹气。
“你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奇缘被问的一愣。
“这么冲动,你该怎么办?”
奇缘凑到奇遇旁边,看着他淘米的动作道:“我也就是看你受伤才这样,你不要太乖,不要被别人欺负,不然我下次还敢呢。”
男人修长手指上的水随着他的动作被弹到少女脸上。
他轻松的语气里带着指责:“那你受伤了需要我内疚一下吗?或者我再帮你报复回去?”
奇缘就叉腰,扬起下巴,一脸嚣张:“哪用得着你。”
奇遇捏住她的脸:“下次不许。”
“嗷。”
奇缘在悠闲养伤时,外面的世界风风雨雨。
童池推开檀木雕花的办公室大门时,父亲正在把玩那串不离手的紫檀佛珠。
“叁天。”他将监察员申请表拍在鎏金镇纸上,羊皮纸边缘在檀香中轻轻颤动,“父亲应该清楚,我没有等待的习惯。”
童振山转动佛珠的动作顿住,鎏金袖口泛着冷光。
“阿池,立法会不是童家私产。”苍老的手指抚过申请表上的监察局徽章,“当年我邀请过你的加入,但你拒绝了,这些年我亲手设计的制度,就是要防止...”
童池突然笑起来打断他的话:“防止权利失控?”,他坐在童振山对面的沙发上,脸上是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老成:“可我怎么在你书房的暗格的账本里看到叁年前窦家捐给慈善机构的叁千万黑金记账,走的还是立法会特批的慈善通道,现任委员会掌管财务局的人,是姓窦?”
佛珠突然断裂,一百零八颗紫檀珠子滚落满地。童池弯腰拾起一颗,在掌心掂了掂:“这是母亲临终前为您求的?真可惜啊...”他从制服兜里取出个檀木盒推过去,盒盖开启的瞬间,童振山颈侧青筋暴起——泛黄的账页上,血色指印在‘童振山’名字的位置晕开。
窗外忽的响起惊雷。童乐推开门的瞬间听到那位长子说——
“明天我去圣克莱尔前看不到任命书,廉政公署会回收到你接任以来的所有特别通道原始凭证。”
童池转身走向落地窗,澳门塔的尖顶正刺破氤氲雨雾。
“对了最近气象局通知台风要登陆,父亲记得让财务局把地下金库的防水系统检修一下,不然保不齐,窦家有人因此失权,可怪不得儿子没给予你通知。”
他看了看童乐,示意他跟上。
雨水打在车外,黑色的劳斯莱斯奔驰在城市中,鸿江的江水在暴雨中翻滚。
“哥,你要进立法会?”
童乐率先发问。
童池勾起嘴角:“你不知道?”
被人戳穿假面,后者也不恼,他只是掏出手机翻出一条对话界面。
“童蓦在克钦邦找到了童振山走货的痕迹,他做事留下了把柄,童蓦抹掉它的时候废了不少力气,立法会主席该换个人坐了。”
童家的叁兄弟,向来看不上那个依靠啃妻子尸骨上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