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抚过,凸凸的感觉,言央使了点劲儿,按一下,问:“疼吗?” “噢。” “想什么呢?”燕绥问,看人瞬间像蔫儿了花似的。 “这有什么关系,别人又看不到,我从不在外人面前穿短裤。” “是啊,你什么时候见我穿过短裤出门。” “老婆,话说你睡觉能不能老实点儿啊?半夜想亲你都亲不到。”燕绥开始抱怨。 言央刚叫一个名字,便被燕绥抢了话去,“不要听你叫名字,快给我个头衔。” 言央嘴快,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是我爱人。”言央说,脸“腾”地红了,他很少说这些肉麻的话。 “老公。”言央轻轻一喊,只喊得燕绥一愣,他正想放过言央呢?毕竟要求几回,人都没喊出口。 燕绥坐起来,死死搂着言央,脸埋进人脖颈,“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 发自肺腑,又刻骨铭心。 “你刚才想说什么?”燕绥问。 “你叫我名字的时候。” “……” 接二连三的烟花爆竹终于消停,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些,已经是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了。 “嗯,睡吧。”言央说,手搭在燕绥肩胛骨的位置拍了拍。 轻轻拍呀拍,不知道拍了多久,言央稍微动了动,燕绥抱着他的手臂没有收紧,证明这会儿人已经睡熟了。 这是两人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似乎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是平常日子里的其中一天。 思来想去好几天,言央还是想给燕绥做一个生日蛋糕,想给人过生日。 那些年,燕绥从未告诉过言央,他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是言央偶然从燕绥身份证上瞥见过那么一眼,中间的数字是0215。 曾几次想问,却终究没有开口。 依燕绥那每回出门溜达一圈就必缠着他磨磨唧唧半天的脾性,这会儿能早点尽量早点,免得误了航班。 生日必备的物品,材料,在有如此想法时,言央便已背着人偷偷准备妥当。 蛋糕做得很顺利,一个六寸的芝士蛋糕,言央准备在上面铺满厚厚一层开心果碎。 一手托着蛋糕卡纸,一手抓起一把刚弄好的开心果碎,言央正准备往蛋糕上面撒,一双有力的大手突然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 “燕绥,吵醒你啦?”停住手里的动作,言央侧头问,感觉脖颈痒痒的。 刚才燕绥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迷迷糊糊里没有摸到言央,心里一下就慌了起来。 通常,言央夜里去个洗手间,燕绥都是知道的。 “两天。”燕绥低声说,语气里隐约有一丝丝无措。 可,他绝没有庆祝的意思。 偌大的房子,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