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央一时无言以对,他知道燕绥说的是真的。 林越还跟他开过玩笑,说再这样下去,他怕是要卷铺盖滚蛋了。 “晴见”的生意日益增长,他确实已经好久没有好好陪陪燕绥了。 进门会给他拿拖鞋,会给他放好洗澡水,给他吹头发,给他洗内裤袜子,还给他做过两回饭,一回米饭配番茄炒鸡蛋,一回米饭配红烧茄子。 “老婆,你终于想通了。”燕绥揽过言央,把人摁进怀里不松手。 “央央。”燕绥喊。 “点心味儿。” “香香甜甜的,香香甜甜的央宝宝。”燕绥说着,盯着抬起头望向他的言央,充满柔情地吻了下去。 “燕绥,我们回家吧。”言央温声说,嘴唇红润,眼神安然。 雪,小雪,一直下。 落在前挡风玻璃上,车窗上。 八片,九片……无数片。 言央第一次看清楚雪,真的像花一样,每一朵都不一样。 客厅茶几上,一只透明玻璃花瓶里赫然插着几枝粉荔枝玫瑰,鲜艳欲滴,千娇百媚。 这一看就是别墅花房的玫瑰,自从店里忙得不可开交后,言央已经两三个月没去了。 “喜欢,好香,甜甜的,有荔枝的清香味道。”言央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形状,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燕绥忍不住在人弯起的月牙眼睛上落下一吻,又一吻。 晚饭。 “老婆,还是你炒的菜好吃。”燕绥说。 燕绥把问题归咎于太久没做,手生了,心里其实清楚得很,对于炒菜,他压根儿就没熟过。 “嗯。”燕绥答应着,吃一口麻婆豆腐拌米饭,瞬间感觉他今晚能吃下三碗。 三碗下肚。 “爱。”言央说,笑笑地看着燕绥。 言央感觉,跟燕绥起初的那五年变得好遥远,好陌生,有时候会恍惚得以为只是做了一场不开心的梦。 “真的?”燕绥问,逗着人玩儿。 “燕绥,我会一直爱你,你可以向我反复确认。”言央说,依旧微笑着。 “央央,过年我们一起回缙云,好吗?”燕绥问,神色认真。 不枉此生 俯身。 “几点了?央央。”燕绥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声音带着刚醒来的沙哑。 “不睡了。”往下动动,燕绥把脑袋埋在言央肚子上,蹭蹭,柔声嘱咐,“外面冷,记得穿厚点儿的外套。” “央央,元旦怎么过得这么快,我还没跟你待够呢。”燕绥闷闷地说。 “哪有?放平时,就晚上那一会儿。”燕绥毫不讲理地说。 言央元旦本没打算放假,燕绥怕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故意,绝对是故意,元旦还没正式开始就让他下不了床。 “林越到了吗?”燕绥问。 “噢。”燕绥又轻轻蹭蹭,“老婆,再让我埋两分钟。” 突如其来的,言央记起《和沙莫的500天》里的那句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