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我……” “噢……好……” 转眼。 “晴见”的铺位已经定了下来，在中央大街西侧靠近江边，一条叫友谊路的辅街上。 “钱够吗？”燕绥问。 “嗯。”燕绥应一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雪白鱼肉，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燕绥，我不是不愿意花你的钱。”言央当然清楚燕绥的意思，继续柔声细语地说，“也不是要逞强。” 昨晚，燕绥把之前那张黑卡给言央，言央没要。 “央央，我明白了。”燕绥答应，“只是不要太拼命，我会心疼的。” “好，不拼命，我男朋友有的是钱。”言央看着燕绥碗里被戳得七零八落的鱼肉，笑起来，“所以，别胡思乱想啦。” “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言央又夹一块鱼肉放燕绥碗里。 “价钱摆在那里，能不好吃吗？”言央开玩笑。 “起码上千吧？” “你不认识？” 他哪里对这些上过心。 “我还要吃一碗米饭。”燕绥说着，夹一块红烧茄子放碗里。 “嗯。” 可是……锅里已经没有米饭了。 “今天我来洗碗。”燕绥站起来想收拾餐桌。 “央央，你店开起来，就不能天天做饭给我吃了。”燕绥重新坐下，觑着言央，似乎有些懊恼。 “那我们要每天一起吃早餐，好不好？”燕绥思忖一下说，眼里直冒星星。 “好。”言央拖长声音回答。 “啊？” “没事，我打车去就可以。”言央微微一笑。 “不麻烦的。” 言央无奈，他知道是争不过燕绥的，便答应让林越接送。 言央把碗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洗干净，一个接一个递给燕绥，燕绥在旁边负责把递过来的碗擦干放回碗柜。 “央央，星期天燕炔过生日。”燕绥把一个带花纹的日式盘子捏在手里擦着，“你跟我一起回家。” “我妹妹，同父异母。”燕绥简单回答。 “嗯，二十岁，大二。”燕绥说着，把擦干的盘子放进碗柜里，愣了愣。 厨房收拾好，燕绥拉言央坐到沙发上，两人面对面，手拉手，燕绥更是坐得端端正正，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 “央央，我想跟你说一件事。”燕绥正儿八经得很。 “央央，其实每年的新年我也都想跟你说一句新年快乐的，可是……我一次都没有说出口，因为那天对我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好日子。”燕绥说，盯着言央忽闪忽闪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