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文化”，阮裴，燕绥看着，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号码。 “我是燕绥。”燕绥说。 燕家，燕绥，在哈城待过几年的，稍微对本市经济有点关注的，没人不知道。 “可以，想问什么？”阮裴说，他很好奇，他这样一个小人物有什么事是需要堂堂燕总亲自过问的。 “央央？”阮裴说，“他在四川。” 这人果然知道他的央央在哪里。 燕绥瞬间分神冒出十万个为什么。 阮裴一句话把燕绥拉回现实。 “好。”阮裴大方答应，不知道今天太阳打哪边出来的，但，不管打哪边出来，对他都不是坏事。 挂了电话，燕绥紧紧捏着手机，生怕人反悔，感觉等待的时间分外难捱。 四川省宜城市乐池县缙云镇荷花村五组37号。 他的故乡，言央竟然在他的故乡。 宜城机场。 春雨淅淅沥沥，似乎不欢迎他们……不，是他的到来。 “打……打车不行吗？”林越说，看他老板说得跟去菜市场买颗葱似的。 “到了。”林越站在台阶边张望，一眼就看到他叫的那辆宝马x6，在一众现代，吉利，比亚迪里，那辆黑色宝马尤其显眼。 “走吧。” “老板，买什么车？”林越转头问燕绥。 “去……去大众4s店。”林越对司机说。 “这可不行啊。”司机不答应，“你定位的是缙云镇，得按导航走。” “那……行吧。”司机勉为其难地说。 “我靠。”林越有感而发，这钱也太好挣了些，他老板这什么操作。 两人买好车，便一路朝缙云开去。 天空黑压压的，太阳被厚厚的乌云蒙住口鼻，奄奄一息。 林越拍拍方向盘，心说：三十来万的车，还真跟买颗葱似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有钱可真他妈的好，这在他老板眼里，那是连颗葱都算不上噢，却是他想了一年的车啊。 “燕总，我们来这儿干什么？搞开发呀。”林越问，眼看是越走越……田园风光应接不暇了。 他看老板一路夸着个脸，也不敢问，不敢归不敢，嘴巴却像闲不住，话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哦，还有两个小时到目的地。”林越说着，缩了缩脖子。 “……” “雨太大了，走不了了。”林越说。 前方路口右转进去就是荷花村了。 雨小了，天也黑了。 “燕总，这里……有生意谈？”林越大着胆子问。 “你先去吃饭。”燕绥说。 “随便带一份。”燕绥说，心不在焉。 心说：这随便就很难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