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组织上的意思是,最好让已经安排进去的同志们去唤醒那些麻木的同胞。
明面上他们都是同一个阶层的,只要有反对上面的声音,就很容易达成共识,比咱们直接介入进去要好。
趁着现在还没跟荣欣桦有什么接触,咱们就不管了。
至于井下的部队,人数太多,咱们寡不敌众,不能以卵击石,最好的办法还是要把这个消息给散播出去,让舆论给政府压力,由政府出面劝退那些人。”郭新知道童佳关心的是什么事情,就把自己跟上面讨论的解决办法给说了。
“那……”
“咱们的人已经掌握了一定的情况,可能是荣欣桦真的对你这个姐姐有芥蒂,哪怕是人数不够,胡辉煌出不来的情况下,他也没过来找咱们帮忙。
现在他们找到的那些人都是家里特别穷的,给个几毛钱就能欢天喜地过个年的人家。
然后再以培训为名,给这些人时间,让他们拉更多的亲戚朋友一起参加培训。
咱们的人说,他们看到了后斗被焊得跟监狱一样的卡车,至少也有三十多辆。
一个地方有这些,三个地方加起来估计得有上百辆了。
他们应该会一起行动,在凑齐人之前,就还有准备的时间。
不用担心咱们的人会被突然提前运走,少了里应外合的人。”郭新又再一次把童佳的担忧说出来后,童佳点头,然后就将视线转向郭新,问道:“你这送物资外加汇报工作,怎么还带接受心理培训的呀?”
郭新笑了笑,说:“当时领导跟我说的时候,这俩问题也是我最关心的,接着就问出来了。
咱们都差不多,我觉着呀,你们应该也是担心这些事情。”
“那潘梅影和张家呢?组织上有没有说要怎么处理?”杨迹夏问道。
这也是他这几天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他十分怀疑点心铺子里天天监视他的人是潘梅影或者张家的人。
因为当初带人去张家的宅子搬东西的人是他。
一个宅子没人,两个宅子没人,这些都是正常的,可以理解的,可是所有宅子都没人,就十分费解了。
那藏在宅子里的东西,就没有一样是不值钱的。
就算在密道里留两个随时巡视的人,他都不会这么多天之后,还耿耿于怀。
郭新说:“潘梅影的事情,我也汇报了。
上面的意思是,希望咱们可以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基础上,把她给解决掉。”
解决掉潘梅影?
他们也想,可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这人在哪里。
童佳拍了自己的后脑勺一下,懊悔的说:“哎呀,都怪我。
早知道,我当时就不应该只偷车,应该直接给她就地解决掉。”
“这也不能怪你,当时还是大白天,你能偷了车,尽快告诉我们这些事情,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身上还没有合适的武器,就算是当街杀了潘梅影,你也跑不掉。
更何况潘梅影在德意志和扶桑国都接受过非常正统的军事和武术训练。
可别你没把她给解决了,反而被她给反杀了。
那咱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还是那句话,尽量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话主要说的是你们俩吧?因为你们牵涉到的人和事太多了,一旦出现意外,那都是巨大的损失。可我就不一样了……哎呦,这说话就说话,怎么还能动手呢?”童佳正说着话呢,自己的脑袋就迎接来了左右各一下暴击。
还都挺疼的。
她愤怒的抱怨着,并为了保护自己的脑袋后退了两步。
郭新和杨迹夏都面带愠怒,郭新十分郑重的对童佳说:“你也很重要,咱们这个包子铺里的每一个人都很重要。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少!”
杨迹夏也附和道:“咱们是一个集体,这个集体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谁都不能妄自菲薄!”
童佳内心也挺有触动的,她记得自己上辈子看电视剧、电影和小说的时候,都是描述这个时候的人全都是视死如归的战士,自己也想学着高尚一把呢,没想到还没开始就被镇压了。
不过想想也对,在不碰触人格底线的情况下,能好好活着,谁又愿意付出生命呢?
当天晚上,童佳被郭新和杨迹夏逼着再三保证,在没有遭遇叛徒背叛和面临众多百姓或战友生死攸关的情况下,她都不能在没有上级命令的情况下,擅自行动。
否则,她就会被以无组织、无纪律的理由逐出组织。
童佳答应,担心俩人对她还是不放心,保证道:“我是很惜命的,好不好?
你俩也真奇怪,不担心我为了保命成为叛徒,反而担心我为了别人,牺牲我自己。
我是什么时候给了你们一个这么舍己为人的印象的呀?”
郭新和杨迹夏对视一眼,释然的笑了笑,谁都没回答童佳的问题。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们是真的不担心童佳背叛他们,只是童佳太有主见了,就担心她擅自行动。
童佳白了两人一眼后,看到地上掉落的那几个金蛋,又捡起一个来,问道:“另一个箱子里也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