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去省城也好,让二弟出钱找个好大夫,给你大嫂把病治好了,也就算他将功补过了。”
看来这就是杨家大嫂对遗忘粉的后遗症了。
童佳笑了一下,说:“大哥,这给大嫂找大夫自然是应该的,可杨迹夏没拿家里的东西,他有什么过呀?
要不是遇到了杨迹秋,我也不知道之前的那些东西都是她串通外人顺出去的。
还有这次也是,要不是因为她,我们早就来接你们了,也不会因为遇到戒严,只能我跟乐乐先来。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要么咱们就走着去省城,要么咱们就等解除戒严后,等着杨迹夏派车来接咱们。
我是都可以的,到底怎么去省城,就看你们选吧。”
杨迹春也走到门口,问道:“你在省城见到杨迹秋了?那个贱人,把咱们家剩下的钱也都拿走了,还想坑你们的钱,真的狼心狗肺的下贱货。
亏当初我们一家人还那么宝贝她,简直是给咱们家丢人现眼!
咱家现在也都空了,没啥可收拾的东西,弟妹,你稍微等一下,我们随便拿两件衣裳,咱现在就走,现在就走……”杨迹春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孩子往屋里跑。
杨迹冬看了看又迷糊了大嫂和已经跑起来的大哥的背影,无奈的对童佳说道:“二嫂,大嫂虽然容易忘事儿,可她刚才的话有道理。
就算这俩孩子,我跟大哥可以抱着,可咱娘咋办?总不能一路背到省城去吧?
我可没有这个体力,咱家就算已经没啥值钱的东西了,可破家值万贯,说什么也得有辆车吧?
板车没有,独轮车有一辆也行啊。”
童佳问:“家里有车吗?”
杨迹冬摇头,童佳说:“既然这样,那现在咱们就不走了,等明天把车马行李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再走,或者等你二哥派的人过来了再走也成。
小弟,你带路吧,我和乐乐连夜赶路也累,我们回家去休息休息。”
童佳可不相信杨家的人,最起码杨迹春愿意等到明天再走,往杨家走也只是做个样子。
果然,她的一只脚还没有迈进杨家的院子里,杨迹春就已经抱着一个花瓶从屋里冲了出来。
直接将花瓶塞到童佳怀里,说:“弟妹,这花瓶是明朝的古物,那家的老爷子已经相中这花瓶很久了,他家有板车和骡子,你拿着花瓶去跟他们换板车和骡子来,咱们这就连夜走,必须连夜走。快去!”
黑灯瞎火的,童佳看不清花瓶上的花样,可她就是不相信杨迹春都已经穷困潦倒到了要出卖自己媳妇儿身体的地步了,怎么还能留着这么个值钱的花瓶不卖呢?
拿去跟别人家换,多半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童佳直接把花瓶给了杨迹冬,说:“我对这附近的人都不怎么认识,万一说错了话得罪人就麻烦了。
你们都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去看看娘,帮助她收拾一下……”
“二嫂,还是你去吧。我之前年轻气盛,得罪了那家人。我要是去,他们肯定不会卖我这个面子的。
娘那里,我去收拾,我去。”说完,杨迹冬放下花瓶,人就跑了。
童佳看了看地上的花瓶,又看了看杨迹春,说:“大哥,还是你去吧。我去帮大嫂收拾东西。”
她也想趁着夜色赶紧离开,免得天亮了那两家闹事的人又过来找麻烦,那他们就走不了了。
既然不确定潘梅影到底在杨家安排了多少人,那就不如直接把杨家人给带到省城去。
把人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虽然自己的秘密很容易暴露,但他们的阴谋也隐藏不了多久。
杨迹春见童佳不上自己的当,无奈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花瓶,又将视线转向陶均乐。
陶均乐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然后双手齐摆,表示自己说不了话,没办法拿花瓶去换板车和骡子,然后也快步跟上童佳进入了院子。
杨迹春没办法,只好抱起花瓶,一步三叹气的往另一户人家那边走去。
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童佳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完了,就连杨家老太太都烧了热水擦洗了一番给换了新衣服,杨迹春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花瓶不见了,杨迹春整个人感觉都萎靡了,走路还一瘸一拐的,给人的感觉像是被人蹂躏了一般。
尤其是杨迹冬看到他大哥这个样子,还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杨迹春尴尬的咳嗽了了一声,说:“板车和骡子已经在外面了,你们东西收拾好了,咱就赶紧走吧。”
然后连老太太和孩子们都没管,就自己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杨迹冬背起杨家老太太,童佳和杨家大嫂一人抱一个孩子,把杨家老太太和两个孩子都放到板车上后,他们才有折回去拿行李。
东西放好,除了赶车的杨迹春之外,其他人都围着杨家老太太坐了一圈。
杨迹春回头看大家都坐下了,离开就挥鞭赶车,连个招呼都没打。
明明就是头骡子,却让他赶出了千里马的气势。
杨迹冬喊道:“大哥,咱家门还没关呢。”
杨迹春头也不回的喊道:“家里没啥值钱的东西了,不怕偷。以后咱们就在省城定居了,再也不回来了。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