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粥的杨迹夏闻言差点儿没呛死自己。
比起跟陌生人假扮夫妻,他和童佳这已经离婚的夫妻来假扮夫妻,要更加尴尬好不好。
吵架可以,亲密……真的是有心理障碍呀!
不过,在到达沪市之前,他还有时间做好心理建设,最好还要找一个机会,跟童佳(荣欣桐)好好谈谈两个人后面应该如何相处。
但这些事情还不急,当务之急是要先除掉衡田,并弄清楚明天到江城码头停靠的那两艘一进一出的船上具体有什么物品,然后再部署下一步的计划。
他对田妈使了个眼色后,自己就上楼去找童佳去了。
二楼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房间里没有人,另一个房间的房门紧闭,想也知道两个人是在哪个房间。
杨迹夏敲门,却没有听到屋里有回应。
再敲,还是没有声音。
担心童佳和陶均乐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人的胁迫而不能发出声音,杨迹夏一着急,直接把房门给踹开了。
本来在房车里沟通晚上应该怎么分工合作的童佳在听到房门那一声炸响后,立刻就从房车里出来了。
因为太心急,忘记带着陶均乐一起。
一出来,她就看到房间那摇摇欲坠的门和站在门口神情焦急的杨迹夏。
童佳没好气的问:“你想干嘛?好好的日子不过,要拆家呀?”
问完,又靠近杨迹夏,小声的询问:“是有什么突发状况吗?”
杨迹夏环视整个房间,都没找到陶均乐,狐疑的问道:“我是有事情想跟你商量,敲了好久的门,你都没开,我担心你们出危险,才踹门的。
乐乐不是跟你一起上来的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房间里,他呢?”
童佳翻了个白眼,小声说:“我让他从窗户爬出去,想看看晚上能不能找到机会去渡边洋行找衡田。
要是他可以,我想今天晚上就我和乐乐去解决掉衡田,你就负责把刁仁拖住。
要是乐乐不行,那就你们俩负责把带刁仁拖住,我和田妈去执行任务。
你上来,是不是也想跟我商量这件事情?”
杨迹夏点头,说:“还有,那两艘船都是明天到江城码头。
出海的明天上午到,进来的明天下午到。”
“明天刁咏廷会去码头吗?”童佳问道。
杨迹夏回答:“肯定会去。他之所以让我跟你回来,除了想给你卖个好之外,其实就是想支开我。
毕竟,我一直在旅店里,这些事情瞒不住我。
这是他第二次接这种船,里面的很多利益关系挺复杂的,估计是现在还不想给我分一杯羹。”
童佳说:“他不想分,我们还偏要去分。既然明天他会去,那衡田就更要今天晚上解决。”
“对,这样倒是可以拖住他明天去码头的脚步,咱们可以赶在他去码头前,先转移船上的东西。”杨迹夏也支持童佳的想法。
童佳问:“转移的地方和负责转移的人都找好了?”
杨迹夏说:“老郭会带人假装成渔民,只要能绊住刁咏廷的脚步,最起码一个小时,他们就能把船上的大件都给换了。”
“一整艘轮船的东西,你们要分散到多少渔船上呀?渔船过多,是不是也太扎眼了?”童佳有些担心。
杨迹夏解释:“先把那些瓶瓶罐罐的大件转移到渔船上,字画、黄金之类的先不动。
毕竟刁咏廷还要验货,等他从船上拿到了属于他和他上级需要的东西后,那船驶离江城后,老郭会带人再去转移其他的东西。
保管那船开到目的地后,船上除了死鱼,什么都没有。”
“那进来的船呢?咱们怎么找理由上去确认里面的物品。”童佳又问。
杨迹夏说:“这就寄希望于老钱他们了,只要他们能在明天中午前把渡边给解决掉,我就有把握能代替刁咏廷去接下午的船。
他不知道衡田的关键作用,却知道渡边和那个密码箱的重要性。
一旦渡边出了事情,他一定是先顾着渡边那边,这样接船的事情,肯定是要交给他信得过的人。
他身边的那什么仁、义、礼、智、信,确实都对他忠心耿耿,但文化水平都不高,估计很难跟船上的那些人沟通。
其他人,他又不熟,与其找江城的官员替他去接船,还不如找我。”
“那老钱还是最好能给渡边留口气,要是渡边在抢救中,刁咏廷就更加不会离开了。”童佳建议道。
杨迹夏同意,他说:“那我现在先去,让田妈去给老钱送信去。”
童佳见他转身,抬起腿就对着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给杨迹夏踢了一个踉跄。
杨迹夏转身看着她,童佳狡黠一笑,说:“你踢坏了我的门,我得踢我的门还下来。”
说罢,还用手指指了指楼下,那意思是做样子给刁仁看的。
杨迹夏无奈,只好捂着一边的屁股下楼,才下了一层,果然看到田妈和刁仁正站在楼梯口,眼神关切的望着楼上。
两人看他下来,刁仁连忙表功道:“杨老板,刚才楼上是什么动静呀?我怕出危险,枪都掏出来了,可田妈愣是不让我上去。”
田妈说:“一听小兄弟这话,你就没结婚。这两口子过日子,那弄出什么声响来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