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低头给绳子打结的时候,童佳撒了一把迷药,把裴管家和陶均乐全都放倒了。
将陶均乐带到房车里,童佳就拿上消音手枪回到了地窖里,直接对着裴管家的太阳穴就是一枪,也算是给他来了一个安乐死。
因为不确定地窖外面还有没有其他人,童佳对着地窖口喊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倒下了?
外面有没有人呢?快进来看看,裴管家晕倒了。”
之后,带她和陶均乐回来的那四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鱼贯从地窖口进入。
站在隐蔽处的童佳又是一把迷药,将四人放倒。
观察好地窖外面确实没有其他人后,童佳从地窖里出来,把门关好,并把刚才在宿舍门口收走的大水缸压在了地窖门上。
处理好这里的事情,童佳小心翼翼的透过假山往外探头。
只见整个裴家都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正屋的中央停放着棺材,裴家大少爷裴世勋应该就躺在里面。
可在哭丧的全是女眷,除了仆人之外,整个院子里一个男人都不在。
这种情况十分诡异。
童佳发现,这院子里的仆人可能是因为离开裴家时过于匆忙,身上穿的衣服并不统一,统一的只有女仆的发型。
她利落的给自己也绾了个跟女仆们一样的纂,又将脸适当涂黑,就大大方方的跟着一个手上端着托盘的女仆离开了第二进院,去了第一进院子。
倒坐房除了门房、厨房、杂物间和餐厅外,还有一间会客厅。
裴家的男主人,裴映雪的父亲此时就在这间会客厅里会客。
而他所会的客人,就是那个看中了裴映雪的扶桑国官员。
此时此刻,他们正在里面,等着裴管家带童佳过去,让这位扶桑国的官员“验货”。
童佳跟着的那个女仆端着托盘进入厨房后,没几分钟又端着一个托盘去了会客厅。
借着她打开门的机会,童佳见到了最近这几场闹剧的始作俑者。
一个光头,一个秃顶,明明不是一个国家的人,可能由于脏心烂肺的程度差不多,猛地一看长得还挺像。
不过从两人的穿着打扮方面,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国籍来的。
可能是等待的时间太久,那个扶桑国官员有些不耐烦了,砸了茶盏就要离开。
裴映雪的父亲陪着小心,哄着他一起去地窖门口查看。
童佳就在两人开门时,假装进屋去添水的瞬间,给这俩人一人一枪,也给解决了。
她以为解决完这两个人,自己就安全了,准备光明正大的从裴家别院离开。
可还没等她打开大门,身后就传来了威严的女声:“你要干什么去?难道忘了刚才太太交代的话了吗?
今天是大少爷的忌日,除了管家和原来的那些管事的外,咱们家里的这些人,停灵的这三天,任何人都不能外出!”
童佳担心被认出来不是裴家的佣人,没敢回头。
瓮声瓮气的回答道:“我没忘,是老爷吩咐我来门口等贵客。
这一直没有敲门的,我有点儿着急,才想开门看看的。
我自己没想出去。”
那女声又说:“既然是老爷吩咐的,你好生等着就行,擅自开门,万一正好遇到贵客登门,肯定要嘲笑咱们裴家小家子气。
唉……也是事发突然,临时从村里找了你们这几个小丫头片子。
要是换在以前,家里丫鬟做出这么不懂规矩的行为,我早大耳刮子抽她了。
你别杵在那里了,有人来了会敲门,到时候再过来开不晚。
太太腿疼,快点儿去多烧点热水送过来。”
童佳顺从的点头,去了厨房。
厨房里正好有热水,童佳就装了一桶,提着就朝着那女人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这不跟过去还不知道,好家伙,裴家可能除了裴映雪之外,全员恶人了。
童佳才站到门外,正准备敲门,就听到裴映雪的母亲说:“那些药都准备好了吗?”
“太太放心吧,都准备好了,保证喝了能睡上一天一夜。”刚才让童佳拿热水的女人回答道。
“唉……真是委屈了勋儿了,现在有扶桑人盯着,咱们不好大办,也不能动用金库里的钱财。
明面上的钱只能给她买这些乡下姑娘了。
他那么挑剔的一个孩子,要是看不上那些乡下人可怎么办呢?
总不能等日子好起来了,再挖开他的墓,找些识文断字的姑娘进去陪他吧?会不会犯了忌讳?”裴映雪母亲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了最让童佳毛骨悚然的真相。
旁边人安抚的话,童佳没有继续听下去。
她得尽快离开这里,不止她要离开,也得想办法帮那些可怜的穷苦人家的孩子离开。
怪不得裴家明面上都快一无所有了,居然还在郊区买了好多穷苦人家的孩子来家里做工。
原来不是为了强装体面,而是为了给裴世勋准备陪葬品。
这一家子,真是封建到骨子里去了,不但活着的时候,为了复辟没有底线。死了,还得拉那么多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