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家的女儿？”
慕城珏摩挲着指尖，脑海里却回忆起那混乱的一夜，女人被压在身下是颤抖的身体，盈满泪水的双眸，脆弱的啜泣...
慕城珏幽黑的眸子划过一抹暗色，语气虽轻却分外部笃定。
“一夜情对象，身份还在查。”
“什么！”
慕立荀腾的一下从沙发上起身，双目圆睁，怒不可遏的看着慕城珏，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慕城珏，你疯也要有个度！你以为我会由着你这么胡来？”
“不然呢？”
慕城珏冷笑了声，眸色顿时变得阴翳。
他猛地转过脸来，缓缓扯出一个冰冷又讥讽的笑容：“难道像那个男人一样始乱终弃就对了？我妈怎么死的你没忘吧？二叔！”
慕城珏一字一句，声音似乎含了极大的怨恨，尤其说到最后，“二叔”两个字几乎是咬着后牙槽发出的。
慕立荀僵直在原地，双唇颤抖着，眼里闪烁着痛苦、悔恨和挣扎交织的复杂情绪。
他颓然的坐在沙发上，狠狠搓了把脸，闭了闭眼睛。
“林?O已经嫁到慕家，退婚不可能，让你娶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女人，更不可能。”
慕城珏却是面无表情的起身，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书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关上，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慕立荀原本挺直的脊背再也支撑不住，猛地佝偻下去。
“你说，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城珏以后......”
慕立荀盯着窗台被精心养护的一株兰草，失神地喃喃。
管家适时递来一杯热茶，看了眼兰草后低声宽慰道：“小慕总长大了，有自己打算，您就别太操心了，免得伤了身子。”
“比起前两年，现在小慕总算愿意和您坐下来和和气气的说两句话了，来日方长呢。”
慕立荀苦笑两声，什么都没说，只是向来锐利精明的眼睛露出几分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