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看热闹的百姓纷纷指责起宋黔,说他不知廉耻,居然上赶着逼正室,而且正室还有了身孕,把人给气到晕倒了。 可宋黔总会把他人的语言放在心里,只是默默的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一句话,然后独自一人落寞的跟进了府里。 如今看着宋黔走进来,就连门口站着的守卫都没给好脸色,一旁帮忙关门的小厮更是直接翻了白眼。 大门被关上,周围看戏的群众一拥而散,外室前来讨要名分这件事原本就是一件不小的事情,更何况这件事情还出自程府,程府的主子程赋,可是出了名的痴情,成婚三年有余,却从来没有妾室,而且在外也洁身自好,原本是经常所有姑娘们的梦中情郎,如今却突然传出了有外室,这外室上门讨要名分,还把正室给气昏过去了。 程赋怀里抱着白幕杨,急匆匆的往前跑,他看着周围的环境,虽然不记得,却下意识的能够选出他要走的路口。 他非常顺畅的就找到了院子,一旁跟着的淞哲原本还想着带路,没想到是程赋带着他们回到了院子里,当即心下一喜,问道:“主子,你记……” 程赋轻车熟路的打开房门将白幕杨放到了床上,伊沅替他褪去外衫,淞哲则是忽然被程赋拉走,两人一同回到了门外。 淞哲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主子,你是不是想起来些什么?” 这些都是出于他的无意识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这么做了,甚至等他做完了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程赋转头,看到了院中那棵大树,以前那被风吹的微微摇晃的秋千,程赋总觉得这个画面很熟悉,尤其是那秋千晃起来的样子,他眼睛一花,仿佛就在那秋千上看到了一个青色衣衫的影子,那人坐在秋千上,荡着腿,那纤细的身子和背影,却莫名的让他心头颤动。 淞哲看着程赋,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院子中间的秋千,门里的伊沅说了句可以进来了,淞哲想叫程赋,可是连续两声,三声都没有将他的思绪召回,直到第四声,程赋才回神。 程赋听到呼唤一脸的茫然,他看着那个秋千就莫名觉得熟悉,而且刚刚还莫名在上面看到了影子,脑海里还闪过了熟悉的画面,他看不到那人的正脸,却一次又一次的对着这个画面感到悸动。 程赋闻言,点了点头,开门便走了进去。 看着媳妇愠怒的样子,淞哲本来就是和程赋学的妻奴属性,如今看他发怒更是缩了缩脖子,随后就矿道坍塌的事情和程赋失忆,宋黔突然的出现都说了出来。 “哪次谈生意不是我和主子去的,主子回来就找大夫郎去了,压根都没时间出来找外室,谁知道那个宋黔怎么来的,张口闭口就是他没了清白,然后还装可怜,让主子带他回来。” 这个意外突然不说,就连这自称外室的哥儿也有问题。 “这件事有疑点,咱先不声张,看看那个宋黔要做什么。” “主子在里面还不知道情况,你给我正经一点。” 淞哲倒是相反,天天跟着程赋到处谈生意,每天都是一路晒着过来的,现在是越来越黑了,可却反倒增添了一股韵味,看着倒是有种别样的帅气。